所以裴昭眼中……是住了个璀璨银河?
沈兰被自己这个念头笑到,连忙把思维拉回正常轨道。
她没想到他来“突然袭击”这一着,虽说随机应变这种事早已刻入dna中,但吃亏便吃亏在自己从没谈过恋爱——对面这人,倒不知是否同她一般,也是“初来乍到”。
于是便云淡风轻地在他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大好春光,我的荷包还未绣完,你若是没哪里不舒服,便先自个儿玩会罢。乖。”
接着竟真的拿出荷包,装模作样地拈起了绣花针。
裴昭:“……”
我怂了!我竟然怂了!
长这么大,一直是匹野马的我,被教导主任抓到翻墙都面不改色的我,面对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竟然怂了!
不行!我要借此机会展示我的主权地位,和非正人君子的本性,所以,可以停在这里么?
又不是解开了费马大定理。
沈兰正天人交战之际,没留神便让针扎了手。
梅开二度——这次是真的,伤口都渗出了血滴——她还真是下了血本。
裴昭凑过来——沈兰瞳孔放大,拭目以待。
小蕙没在这,她这次能等到非必要措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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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宝子过来
注1&注2:都出自《普天乐·锦帆开》
第68章
白至秦戴着粉色面纱,正兀自走着。
在店中时,他甚至没敢看一眼镜子,只觉脸上像粘了些厚厚的一层,十分难受。不仅皮肤无法呼吸,连自己都快窒息,汗水都无处可流。
不过出门后,风一吹,便觉得好些。
他绕到河边,望见自己的背影——是他,可已然不是他。
虽然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可他怎么看怎么别扭,便索性走开。
他和莺莺已多日未见,这时合该加快步伐,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才是。
可不知是受“近乡情怯”的影响,还是觉得自己现今这副打扮,会让莺莺觉得没有男子气概——虽说‘男子气概’这词,好像本来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故而很是拖沓。
穿过人海,白至秦还是到了醉香楼前,灯火照耀在他脸上,竟瞧出几分虔诚来。
他再次低头整理纱裙,深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许久未来,里面依旧是宾朋满座,人声喧嚷,好不热闹。
白至秦刚进去,便被胭脂香气糊了一脸。他粗略看了一眼,门口迎客的,已有了些生面孔。
刚想往里再走几步,便被相熟的老鸨李妈妈拦住去路。
她没了平日的笑脸相迎,只是悠闲地摇着蒲扇,脸上没什么表情,叫他陌生得紧:“这是哪家的小娘子走错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