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克己复礼,温和散漫。
看似将她当成妹妹来照顾。
平日不吝往她身边送些她喜欢的小玩意。
但是这会儿却没有再装下去,他掐红了她的下巴,压
着低沉的声线,“故意的吧你。”
姜云岁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哪怕是被药的不太清醒,潜意识里还记得裴闻是个白切黑的坏东西。
他从前总喜欢抱着她说别人一肚子坏水,个个都没安好心。
但是姜云岁感觉裴闻才是那个肚子里全是蔫坏墨水的狐狸精。
表现得很温和,看似脾气很好。
私底下转头就同她翻脸,特别不好惹。
姜云岁早就不相信他的话了,他若是没些手段也镇不住其他人。
裴闻对上她发懵的眼眸,忽然间又在心里道了声算了。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自幼被家里人保护的不谙世事,怎么可能会学着怎么勾引人?
得亏她这种神态没叫旁人看了去。
“岁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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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也不是裴闻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小名。
她从前听见总是要羞得面红耳赤,不许他叫。
裴闻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兴起了便还是这样叫她。
“还要喝水吗?”
“要。”
裴闻又给她倒了杯冷茶,她这次不要他喂,自己小心翼翼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裴闻等她喝完了茶,脸上看起来没那么红,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将她抱下马车。
后门没什么人。
也不会惹人注意。
她藏着脸,一路被裴闻抱回了听澜院。
府里的奴仆便是瞧见了世子抱着郡主回房,也不敢在外头胡乱嚼舌根,让主子知道是要被发落的。
奴仆个个垂着眼,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皇后用得药性烈,姜云岁发作了几回也没压下去。
裴闻命人去叫大夫过来,又冷冷淡淡让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
宜春也不例外。
她心里担心,却也只能留在门外等。
大夫匆匆忙忙赶来,气都没喘过来就被提过去给郡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