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家也是从内地去香江的,只不过人家是五十年代刚开始实行公私合营时就过去了,当时,他们把内地的产业全都变卖一空,携带着巨额财产到了香江。
比起娄家,他们在香江那边的根基要深上不少。
娄家当时刚到香江,一个外地人,想要在那里插足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机缘巧合之下,通过朋友认识了秦家的掌门人,也就是秦淑仪的爷爷。
在他的帮助下,娄家才堪堪站住了脚跟。
于是,在秦爷爷提出两家联姻的要求时,娄父才不好拒绝。
再加上当时秦淑仪的表现非常好,落落大方,气质高雅,就是娄大哥也被这个表相迷住了眼,他也很痛快的答应了这门婚事。
可等成婚后才发现,这个姑娘从小就是接受的西化的教育,跟娄家人的观念有很大的分歧,而且秦淑仪眼高于顶,总是高高在上,认为娄家不如自己的娘家,总是拿鼻孔看人,瞧不起所有人,包括她老公娄永诚。
“这也就是跻身于香江豪门的代价吧。”娄母最后感叹了一句。
“妈!”娄晓娥挽着母亲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娄母摇摇头,“没事,都习惯了,家族联姻是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家常用的手段。我现在庆幸当年你嫁到了许家,没有跟着一起过去,要不然,估计你也脱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听了她的话,娄晓娥一想到自己会和一个不喜欢也不了解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拍拍自己的胸脯,还好!
虽说许母的手艺一般,但胜在食材新鲜,许家菜窖里的菜可都是许大茂从空间里偷偷拿出来的,娄母吃得很是开心,看着她那样子,许母脸上的笑容更真心了些。
娄晓娥把母亲领到自己的房间,她已经事先换上了新的床单和被子,还有枕头。
“妈,您困不困?要不要歇会儿?您放心,床单和被子我换了新的。”
“好的,那我就先休息一会儿。实话跟你说吧,昨天我跟你嫂子发脾气,却被她给撅回来了,气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娄母脱掉外衣,整个人陷进大床,新被子软软的,还带着太阳的味道,不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时,日头已经西斜,娄晓娥正在窗前的书桌边画着什么。
她披上衣服,悄悄走到女儿身后,看了一会儿就愣住了。
“娥子,你这是在画什么?”
娄晓娥一惊,她停下画笔,转过身来,“妈,您睡醒了?我画点图纸,都是下面要做的衣服。”
娄母像是不认识女儿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妈,您在看什么呀?”
娄母很是欣慰。
“我是在看,这还是我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吗?你现在怎么什么都会啦?”
“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我问你啊,你们这个院子里有卫生间吗?”
“您是说厕所吧?有的,就在西厢最南边。”
过了不久,娄母从厕所出来,等在外面的娄晓娥笑着问她,“妈,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还好,收拾得很清爽,我可还是记得,头一回去你们四合院时,去上的那个公共厕所,跟那比起来,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这里收拾得很清爽。你放心,你妈我这个人,该讲究时讲究,该将就是将就,更何况,这边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我决定了,到回香江之前,我就一直住这里了。”
娄母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那您不怕嫂子回去告状?说您把她一人扔在酒店里。”
“她要告就去告呗,反正咱家也没人站在她那边,这事都怪你爸不好,非说我一人不安全,让她陪着。”
说起娄家大嫂,许母又生起气来。
娄晓娥温言软语哄了许久,她才又重新恢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