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懒得用酒杯了,一杯一杯斟,太费劲,沈钧拎了个全新的酒来,捏住范星津的下巴,令他张开嘴,将酒瓶直接捅了进去。
罚酒喝完,范星津脸色已经发白。
沈钧微微一笑,拍手,两个医护人员闻声出来,把范星津拉近医务室,紧急治疗。
这帮败家子们在此地飙车,飙车没有不出事的,因而特意在别墅里配备了个急救室,别说只是喝了点酒,就是断了条腿,肋骨折了,这里也能救。
等人进去了,纨绔们才问,“钧儿诶,他酒桌上犯浑了?”
沈钧不咸不淡道:“昨天秦一诺因为喝酒,急性肠胃炎。他跟秦一诺不对付,今天他找秦一诺的茬儿,逼秦一诺喝了三杯罚酒。我敬他六杯酒,不过分吧。”
纨绔们沉默,他们不知道秦一诺什么来头,沈钧也没带秦一诺见过他们,但沈钧就是待见这人,从高中到现在,七八年了,谁敢在沈钧耳边叨叨一句劝分,都得被沈钧恼两天。
范星津是个勇士,跑沈钧头上拔毛。
纨绔们提醒他:“这几天范二牛皮着呢,秦晖的私生子,你整他悠着点。秦晖虽然不一定把他放在眼里,好歹也是他儿子。真要在你这儿出了事,有的折腾。”
“我有分寸。”沈钧说。
纨绔们对视一眼,沈钧一定没照镜子,他现在脸上就写着“老子不爽”。
半个多小时后,范星津从医务室出来,脸上有了点血色。
沈钧扬下巴,大汉训练有素,在茶几上放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车钥匙,一样是高尔夫球棍。
另一个大汉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副白手套。
沈钧漫不经心地把手套一点一点戴上,对范星津说:“选吧。”
范星津在纨绔圈还是入门级别,只懂吃吃喝喝,听沈钧说完也不懂要选什么,但沈钧戴手套的动作有点吓人,范星津在电视里看过,这特么是要打人!
纨绔小声给他解释,“选车钥匙就是赛车。”
“赛、赛车?”范星津吃惊,“我才喝了酒,这不是醉驾么?这要入刑吧。”
沈钧笑出声,“法律是给活人定的,人得活着,才能判刑。”
范星津:……???!!!
纨绔看他不懂,接着解释:“赛车的场地就是你刚刚来的山路。”
范星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狗屎一样的路,磕磕巴巴崎岖不平,这特么能赛车?
路上连个护栏都没有吧?!
路窄得容不下第二辆车,赛车起来,这不得翻下去?
纨绔指着照片墙,示意范星津,“我劝你不要选赛车,他是咱们里赛车老手,常年第一。”
范星津:……
沈钧似乎笃定了他不会选赛车,将高尔夫球杆握在手里,在空气中随意挥了两下,手感似乎还行,将球杆丢了回去。
范星津突然不确定选高尔夫球杆,打的是球,还是他。
范星津腿软地站不住,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