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选?”沈钧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范少爷头一次来我们这儿玩,总得招待好了,您放心,我负责全程陪玩,给您最好的体验。”
“大、大可不必。”范星津哆嗦着往后退,“我、我自己玩就行。”
沈钧拉了拉手套,调整。
另一个纨绔靠近范星津,告诉他:“我劝你不要选高尔夫。”
范星津额头和后背都是冷汗,“……啊?”
纨绔说:“你猜那球杆是干嘛用的?”
范星津垂死挣扎:“这是个法治社会,对吧。”
纨绔怜悯他,“学法不能只学碎片的条款,想入刑得满足受伤等级。你想试试他的人体学得怎么样么?”
范星津彻底给他跪了。
“我错了!”范星津服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不折腾秦一诺了!”
沈钧重新捏起高尔夫球杆,问:“谁让你来的?”
“嗯?”范星津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钧瞧纨绔们,四个人点头,知道这话不方便让他们听,都退了出去。临走前拍拍沈钧的肩膀,意思是注意分寸。
沈钧用球杆挑起范星津的下巴,球棍冰凉,冰地范星津直起鸡皮疙瘩,沈钧面无表情:“我问你,谁让你来折腾秦一诺的?”
范星津不敢同他眼神对视,眼神飘开:“我、我自己想的。”
沈钧嗤笑,“就凭你的狗胆?”两句吓唬的话就能腿软的废物,还敢叫嚣自个儿来的。
范星津梗着脖子:“我、我看他不顺眼。”
“哦?”
范星津磕磕巴巴:“凭、凭什么都、都是秦、秦晖的儿子、他他他……我……”
沈钧拉了拉手套,“想试试我的球杆么?新买的,还没用过。”
范星津:……
不是很想。
沈钧慢慢说:“咱俩头一次见面,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这人脾气不好。”
范星津对此领悟十分深刻,并不觉得是误解。
沈钧拎起球棍,对准了一个抱枕,一棍子挥过去,棍子裹挟着风声,范星津浑身哆嗦,抱枕裂了,羽毛飞出来,撒了一地。
沈钧点评:“还凑合。”
范星津很想上厕所。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沈钧淡淡问。
范星津鼻涕眼泪一起流,“别动手,别动手!我说,我说,我是来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