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抽屉打开了?”
罗宋宋朝床走过来;庞然哪能动弹,良久才手忙脚乱地拿出那副人物小像。
“刚才实在睡不着就翻了翻抽屉,你不介意吧……这人看着好面熟。”
“她是我外婆。把画放回去吧。有年头了,又没裱过,容易坏。我先出去了。”
她并没有指责庞然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莫清芬没有把这幅画像带去北戴河的原因。但心怀鬼胎的庞然却感觉被冒犯了。
庞然本想把信看完,现在又觉得不必。罗宋宋的惜言如金,显然是怕被人揭穿。她已经有鄙视罗宋宋的优势,罗宋宋的冷淡,只能愈发显得她兵败如山倒。
在把所有的信放回去之前,庞然想了想,选其中一封叠好,放进口袋。
她不知道这将会有什么用处,但她真切地觉得,自己将来定然有拯救孟觉的使命。
在那日来临之前,她得做好准备。
罗宋宋热了热从格陵带来的饭食,晕车的人不能吃这些,所以又另外给庞然熬了新鲜白粥。
“你喝点粥。”
“谢谢。”
两个人都生硬客气的要命。在于罗宋宋,是和庞然实在不熟;在于庞然,是不想和这虚伪者同席。
“孟觉呢?”
“他出去了。”
追问难免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嫌;换了挑剔目光的庞然惊觉对面的罗宋宋眼角眉梢都是猥琐二字,完全不似出身书香门第。
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听说你也是格陵大的子弟?格陵大外国语附中毕业的吧?”
罗宋宋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是。”
外国语附中和音乐附中相隔太远,她压根儿没考虑过。可庞然想的是格陵大附属外国语学校是全市最好的公立学校,格陵大子弟有内部线,罗宋宋蒙祖荫都考不上,真是丢人。
“那你可真够幸运的,在外附上学压力好大。当年我们班主任老吵着让我考北京的大学,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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