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我知,不如从前,亦如激流,终落溪涧。
当年潇洒,今日为奸,荣华富贵,信手便拈。
她知道易含笑在薛王府,她从来不觉得薛王府是个什么正义的地方,所以她开始对易含笑产生一种说不上感觉的情愫,似惋惜似厌恶。
可是当年?
花妹已不是当年的花妹,花妹只活在当下。
。。。。。。
京城总是苏醒地比其他城市早些,即便那些干着早活的人他们似乎像没有睡觉一般就已经在劳作了。昨夜的喧嚣与盈利似乎没有让他们得到满足,只能祈求今日更好。
正所谓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叶秋听得外面打铁的声音,早已经醒在了床上。
龙凤楼睡觉不一定非得有女人的,所以乐彩云才放心。
龙凤楼的床或许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床,整齐干净的床褥,洁白温暖的床单,还有那透着旖旎的薄纱。
叶秋就是在这样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他很满足。
他已经越来越会享受生活了,似乎想把以前的补回来般。
洗漱了好一会儿,他才走下楼,楼下竟然格外的亮。
灯笼照得昏黑的楼,让其变得犹如深邃的天空。
叶万丰总是想像没有睡觉一样,坐在角落喝着酒。
叶秋上前问道:“待会儿我跟乐彩云他们会去乐府,所以现在你已经可以走了。”
叶万丰抬起头,惨白的脸更加惨白,他就那样一言不的看着叶秋,眼睛竟然如星辰黯淡一般。
叶秋不在意,他根本没把叶万丰当成自己人,对他从来没有好脾气,淡淡道:“你别装可怜,我知道你的本事。”
叶万丰却突然道:“周财人对你好像挺不错。”
叶秋突然吃惊,因为周财人就是曾经抚养他的那个人。
所以他近乎似饿虎扑食般,上前拧住叶万丰的衣领,眼中泛出凶光,大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由于天色尚早,楼间虽然是灯火通明,但是还没有太多人在楼下吃着早点,只有个别一两个看向叶秋他们,然后似早已习以为常般,又自顾自得忙着自己的事情。
叶万丰却出奇地平静道:“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说的。”
是的,叶秋知道,但是他不敢承认,不敢相信。
他终究还是在怒火中平息下来,松开手重新坐下,淡淡道:“一开始你骗我说姓夏就是这个原因吗?”
叶万丰竟然没有喝酒,他并不是想缠着叶秋才说出这种事情的,只是他突然想起昨天乐彩云和叶秋的对话。
如果再不珍惜,家就真的没有了!
他点着头,笑着道:“你母亲姓夏,但是你不知道。”
叶秋承认,他对于自己的生身父母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自己出生时候周财人给得他的名字。
周财人说过:“你呢,是我领养的,你的生父让我告诉你,你叫叶秋,一叶知秋。”
叶秋想到叶万丰嗜杀成性的脾气,又不免对他有些不悦,但是他现在又突然曝出如此秘密,自然还想反驳,又似早过了生气的时候,只是平心气和道:“就如我现在要找施茂一样,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说我是。。。。。。”
他竟说不下去了,对于这种突然起来的情况,只能选择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词汇。
他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怎么会反驳既定的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