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开车拉着褚音回到酒店,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刚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褚音脸上透着些疲惫,顾衍揉了揉她的头发,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房间里带:“去我那儿睡吧,休息得能好一些。”
褚音和程圆圆她俩的房间刚好挨着楼梯口,外面的人一走一过,谈话的声音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尤其那些下了夜戏的演员,精神亢奋地叽叽喳喳,有的甚至喝了酒,开始在楼道里撒酒疯,难免会扰人清梦。
古镇民宿的环境虽说比不了都市,最高标准的总统套房的配备却还是好了不少,不仅拥有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热水,隔音效果也比其他房间好许多。
褚音简单冲了个凉,换上浴袍就躺在大床上,没一会儿就开始眼皮打架,她本来还想等等顾衍,却沾枕头就睡着了。
等顾衍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小女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大床很宽,他却和她挤在了一边,倚靠在床头上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窗户半敞着,雨水夹杂着水汽从纱窗外飘了进来,树上的蝉鸣歇了下去,听着窗外的风雨声,顾衍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
手机屏幕上缓缓浮现出那朵银白色的玫瑰花,顾衍瞥了眼怀里熟睡的小女人,将左手腕上的袖拽了下来,塞进了耳洞里。
他轻触了一下,那边就传来了楚流涟的声音:“哥,你吓死我啦,怎么联系你一直不回复啊?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被他们抓住…”
楚流涟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话语里却是满满的担心,他也知这次的案子比不得之前的小打小闹,危险系数很高,得知顾衍今晚行动,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惴惴不安。
“我没事,”顾衍黑眸里划过一丝暖意,压低了声音,“上面怎么说?”
闻言,楚流涟的声音也跟着正经了起来,语气罕见地带了点儿凝重:
“那帮丧尽天良的孙子,为了钱真是疯了!我们的线报说他们这次只是试水,这帮犊子也不怕搞出生化危机来,上面说不能打草惊蛇,让咱们再探探情况,务必找到老巢,一击即中。”
楚流涟在那边骂骂咧咧的,顾衍安静地听着,察觉怀里的小女人动了下。
褚音缓缓睁开了眼,小脑袋朝他怀里拱了拱,男人修长的手指竖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褚音眼底划过一丝茫然,周围除了他俩并没有什么人,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却还是乖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安静静趴着,像只慵懒的猫咪。
然而,没一会儿,女人的小手却不老实地在被子下面摸上他睡衣上的纽扣,指尖透过扣子的缝隙钻进去,戳了戳他结实的腹肌。
感受到指尖触碰的皮肤轻颤了一下,褚音像是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一样,心情愉悦地眯了眯眼,被顾衍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再乱动。
褚音瘪了瘪嘴,又磨磨蹭蹭凑了上来,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下,惹得男人的目光愈发的幽暗深邃,眼底像是卷起了一层浓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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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话设备另一端,楚流涟说了半天,见自家表哥没什么回音,呼吸却有点儿异样。
“哥,你是不是病啦?呼吸声怎么那么重啊?”表哥所处的小镇湿气很大,很容易得上热伤风。
“嗯。”顾衍低低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就毫不留恋地切断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