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作画方便,盛曼茹就不会另外租公寓了。
她母亲常年住院,而且住的是单间病房,费用不低。盛曼茹一般情况下晚上都会回医院的病房陪母亲一起睡,但是白天仍然回到她租住的公寓里作画。
吃过早饭后,盛曼茹等医生查过房,就离开了医院乘坐公交车返回公寓。
盛曼茹的收入勉强算得上中产,但在高消费的帝都也不算很宽裕。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常年生病住院的母亲,还要承担一个带画室的公寓楼的租金。
从医院返回公寓楼,她甚至都舍不得打车,而选择乘坐公交车。
盛曼茹打开了房门,走进公寓,顿时感觉到一阵异样。
说不清什么原因,她就直觉房间里有陌生人的气息。
盛曼茹心里吃惊,但表面上并没有流露任何惊惶。她装作毫不知情,突然就转过身去拉房门的把手。
一只大手准确无误地覆盖住她的纤手,将她的手压在门锁把手上,疼得她一阵冒汗。
盛曼茹差点儿就惊叫出声,直到身后传出男子的笑声。
“我的乖乖,你还挺警觉的嘛!不错不错,女孩子一个人住,的确需要保持适度的警惕……”身后男人赞不绝口地夸她。
盛曼茹听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她应该认识此人。但她不敢回头,怕窥怕了他的真容,自己可能就没了活命的机会。
“别害怕,我不会杀你灭口。我怎么舍得呢,我的前未婚妻!”男子说完这句话,就猛地扳过了她的身体。
盛曼茹被迫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挂着自信的招牌痞笑,正是陆人杰。
“怎么样,看到我很……惊喜吧!”陆人杰对她飞了个吻,笑眯眯地觑着她:“这些年没见面,想我了没有!”
盛曼茹眯了眯眸子,大脑超高速运转了片刻,她慢慢冷静下来,用疏远客气的语气问道:“陆少找我有何贵干?”
“我的心肝,还在怨恨我吗?”陆人杰伸出一只手作势去摸她的脸蛋,却被她躲开了。
盛曼茹知道陆人杰自恃身份,虽然冠着花花公子的名头,倒不至于做出强迫女人的事情来。她表达了明确拒绝的态度,他也就适可而止了。
“陆少这话令人费解,我为何要怨恨你呢。盛家败落,原本是我配不上你,两家解除婚约理所应当。只是陆少突然造访,我有些惶恐,是欠了陆家的哪一笔聘礼还没还清吗?”
陆人杰多少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悻然。跟盛曼茹几个回合交手下来,他实在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她骂人不吐脏字的揶揄了——他专程跑来找她讨聘礼的!
但他必须保持着绅士的笑容和礼数,打着哈哈道:“你真会开玩笑。当初是陆家先提出解除婚约,我怎么可能再讨回聘礼,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唔,原来不是讨聘礼的。”盛曼茹显然松了口气,弯了弯唇角,道:“盛家败落,我现在跟卧病的母亲相依为命,聘礼也被我爸爸和继母一家霸占了,陆少就算想要我也拿不出来。”
陆人杰脸色有点儿难看了,悻悻地道:“别再提聘礼的事情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他发现盛曼茹不是那种容易撩拨的傻白甜,也就懒得再多说废话,索性开门见山。
盛曼茹眨了眨眸子,有些不解:“陆少有事跟我商量?”
“你最近认识一个叫安然的女人吧!”陆人杰直接问道。
盛曼茹眸光闪动,轻轻地点头。“学乐器的时候认识的老师,她人挺不错的。”
“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有点用处,如果你能帮我把她约出来,条件随你开!”陆人杰盯着她清丽的容貌,唇角勾起一抹邪肆:“我知道你经济不宽裕,从解除婚约到现在一直单身。如果这件事情办得漂亮,奖励给你五千万,另外——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