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虽不远,可是要越过邛崃山,的确很费事,幸而仗先天的体质,使他还能勉强地支持着。
赶到崇化屯时,他已毒气攻心,所以迫不及待地要觅取白羚角。
刚才与那苗人一番动手,虽然没有太用力,可是已因为动了真气,使毒性侵入更深,疼得连站起来都办不到了。
那苗人慢慢地站了起来,见慕容平还蹲在地下,乃又怒喝道:
“臭杂种,你不要装死,你打了老子两巴掌,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说着挥动大拳头,又要上来揍人,慕容平却只能瞪他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苗人却不死心,指着他大叫道:“狗杂种!你站起来,老子好揍你!”
慕容平轻叹一声颓然地道:
“罢了!想不到我慕容平会死在你这个蛮子手里……”
越是苗人异族,越怕被人称作蛮子,所以那苗人愤中火烧,大踏步过来一把夹背的将慕容平提了起来叫道:
“狗杂种,老子拚着受主人处罚,也得把你扔下河去!”
跨步出了木门,随手一掷,慕容平的身子就像石块似的向河水中落去。
十月中的大渡河,水寒似冰,慕容平被那股寒意一激,精神又振作了一点,双臂一分,又从河水里跃上岸来。
那苗人并未离去,还守在河岸上,见慕容平上来了,嘻开大嘴笑道:
“狗杂种,老子知道你在装死,再给我下去!”
迎面又是一拳击出。
慕容平鼓足余力由水里上来,已经是精疲力竭,哪里还能挡住这一拳?双眼一闭只好认命了。
谁知那苗人的拳头还没有打到他身上,背后突然飞来一股力量,击在他的后胯上,自己反而一个踉跄,朝河里冲去。
哗啦一响,溅得水花四冒,等他从水里冒出头来,哇哇大叫道:
“是那个狗杂种,在背后暗算人?老子非……”
话还没有讲完,他就怔住了。
原来在岸上站着一个苗装女子,长发用一道寸许宽的金圈箍住,十八九岁年纪,秀丽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怒意。
那苗人立刻咽下了骂人的粗语,呐呐地道:“龙……龙姑!原来是你。”
那苗女哼了一声道:
“乌达!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但随便欺负人,连我也骂起来了!”
那苗人连忙叫道:“龙姑……你不知道……这汉娃打了我两个耳光,他还骂我是蛮子,我才……”
那苗女冷笑一笑道:
“要不是你先出口伤人,人家好好地会骂你?你不要吵!我全看见了,等一下告诉爸爸才跟你算帐!”
说完对慕容平看了一眼道:
“客人!那家伙没有多少知识,你不要跟他生气!他伤了你没有?”
慕容平刚想讲话,不知怎地身子一软,又向地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