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
高石远和赫连英对视一眼,刀枪一挥。
十几个灰衣汉子立即翻身下马,脱去铠甲,露出一身灰色夜行服,往阴暗的巷子里闪了进去。
“喂喂喂,等等我……”
姜无惧赶紧跟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剩余的数百人马,迅速排成了行军的队列。
红衣女子和长刀汉子们也散了开来,带着老百姓们,跟着高石远和赫连英,跑进了另一条巷子里,往城南惊狼岭的方向而去。
人群中,曾谦呆呆的,被贾振扶着走。
他一边走、一边缓缓转头,望向了城池里,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火海,正把黑夜灼得通红。
曾谦那张小心的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身旁,贾振好像没注意到这些。
他只望着前面两个骑马而行的将军,那张憨实的脸上,有种古怪的神情。
……
……
地下洞穴之中。
“说的真是精彩……”
侯良景冷冷一笑,对赵寒道:
“可你自己,还不是也被洛元堂从头骗到了尾?”
“不错。”
赵寒道:“自从进了这案子,我怀疑过很多人,可唯独没有怀疑过洛元堂。
虽然,我心里也隐隐有些奇怪。
为什么那个晚上,洛元堂会突然去吴晋的宅子里?
为什么又这么巧,他刚好就碰到了恶鬼作案,却还能活下来?
独孤泰一面为他单独开了大牢,照顾非常周到,可另一面却偷偷在那大牢里,设了‘尸鬼噬神狱’。
孔原也很看重他,把他关在隐秘的水牢里。
还有人对他施了散魂大法,让他一直昏迷不醒。
洛元堂充其量,就是个县尉而已。
他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的重要人物,对他如此的‘照顾’?
后来,我明明已经成功帮洛元堂招了魂,连后延症的期限都过了。
可为什么,他还是一直醒不来?
本来我想,这一切只是意外。
可直到我听到,独孤泰说出来关于‘薛洪’的线索,我才突然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