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近来祸害扬州的那个白衣女鬼,有什么可怕的?
我就不怕她。
魏氏的姐妹们都不信,说这女鬼害了如此多人,姐姐可不敢这么说,会惹祸上身的。
魏氏就说,你们不信?
好,那我告诉你们,这女鬼活着的时候我就认识,还见过很多次呢。
我怕她?
她还怕我咧!
“魏尚宫,”李凌若道,“敢问这些话语,您是否说过?”
魏氏淡淡道:
“要是我说,我没说过这些话,这些事,我也都不知道呢?”
“简单。”
那边,赵寒接过话来,笑看着院子的四周道:
“看样子,魏尚宫您对如今的生活,是相当的爱惜。
既然尚宫您不想说,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就只能到那官府里,把一切实情说出,找衙门的人帮忙了。
我想,这大唐的老爷们,对一位曾经侍奉过前隋皇帝的前任尚宫,应该会很感兴趣。
那到时,只怕尚宫您要再想在这院子生活,就有些为难了。”
魏氏听着赵寒的话。
半晌,她忽然长叹一声道:
“十余年了,就只喝了这一杯。真是美酒多乱事啊……”
魏氏说着,缓缓坐回了桌旁的石凳上,道:
“是,你们说的不错。
我就是前隋宫中的‘尚功’,这幅‘龙御江南宝殿图’,就是我亲手绣的。
姑娘你说的那些话,我也确实说过。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那桩沉船案子的,办案人等吧?
你们这次来,就是想问我那个‘女鬼’的事,对么?”
“不错。”
赵寒道:
“此案为害百姓已久,还关系着扬州、乃至整个大唐的民生大计。
还请魏尚功,直言相告。”
“好吧。”
魏氏叹了口气,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她那张略带风尘的美脸上,渐渐浮起了一种,无边的沧桑来:
“那个女鬼,在她生前,我确实见过她。
她就是当年,我在这扬州‘江都’城中、在那前隋的宫廷里,见过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