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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憾一行人出了丁府。
裴温书对苏憾以及少女道:“今日已晚,此刻出城,一路上怕是不平安。这位兄台也受了伤,不如你二人今夜在城中留宿一晚,我自会安排好下榻之地。”
苏憾注意到,裴温书的自称与在丁府时不同,不再是“本宫”,而是换成了“我”。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就在城内,家中还有爹娘……我要赶回去为爹娘办理后事。”
她的声音越说越弱,最后已是有些哽咽。
裴温书正想让侍从取出一些银两给她,让她可以好好地安葬其爹娘。
便见到苏憾将方才拿到的那张百两银票,递向少女。
裴温书不禁再次对苏憾刮目相看。
对普通百姓来说,一百两是非常庞大的数额,足够一家人无忧无虑生活很多年。
更别说是以打柴为生的少年,或许,这一百两是少年打一辈子柴都赚不到的。
但少年却毫不留恋与贪心,轻飘飘地将一百两送了出去。
少女一愣,目瞪口呆,回过神后,结结巴巴道:“不……这是……你……我……我不能收!”
“本就是因你而起的赌约,且赌约内容言明了这百两是给你爹娘办后事所用。”
“我……”
“不必多言,收下。”
苏憾的话语总是莫名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少女只好怯生生地接过银票。
少女看着银票,玉手紧紧地攥着它,泪水渐渐迷糊了眼睛。
裴温书对眼前的少年更加欣赏了。
这少年的心性实在对他的胃口,武技也不低,说不定还有修行的天赋。
一时间,裴温书动了爱才之心。
少女手上攥着银票,泪眼朦胧地看着苏憾说道:“恩公,我的姓名是陈初瑶,此恩……我永不敢忘。待安葬好爹娘后,再来寻恩公,此生为奴为婢,报答恩公!”
而后,她深深看了苏憾一眼,向他鞠了一躬,良久后才起身,接着便先行离去了。
裴温书则向苏憾说道:“你呢?家中也在城内么?”
苏憾愣了一下,他略一沉吟,今夜留在这里疗伤虽然会好一些,但想起丁二少最后的神情,他内心微微有些不好的预感。
于是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出城回‘家’去吧。”
闻言,裴温书皱眉劝说道:“你伤势很重,若不再治疗,恐有生命之危。再说了,此时天寒地冻,以你这副重伤之躯,在雪地中走不了太远。”
“谢谢好意,”苏憾捂着胸口,疼痛再次卷来,让得他咳了几声,“只是以那丁二少的性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苏憾抬起手,刚想与裴温书执礼道别,可是在这一刹那间,耳朵内的嗡鸣骤然响起,他的眼睛开始无法视物,冒出无数星星。
他苦苦压制的伤势爆发,以不可阻挡之势再次袭来!
这次,他坚持不住了,竟是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昏过去之前,他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凡体,真麻烦……”
见苏憾昏倒在地,裴温书主仆三人面面相觑。
裴温书沉吟片刻后,说道:“赵叔,先将他带回客栈吧。若不尽快治疗,他能不能撑过今晚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