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救下苏憾的侍从点点头,将地上的昏迷中的苏憾扛了起来,放在肩上。
裴温书微微皱眉,想起苏憾昏倒前,执着要回去的事情。
他从怀中拿出令牌,向另一名侍从递去,说道:“品叔,拿我令牌去城主府,让城主下令,今夜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去。”
另一名侍从接住令牌,裴温书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让那城主不必前来请安,我们明日就要离去,不必高调。”
侍从点头应是,而后便往城门口的方向掠去。
做完安排,裴温书才与侍从赵叔迈开步伐,往他们下榻的客栈走去。
……
……
丁府。
丁二少房间外,家仆们战战兢兢,站得离房门远远的。
自苏憾与裴温书等人离开丁府后。
丁二少便回到房间,房间内立即传出摔碎物品的声音以及他愤怒的宣泄声,足足持续了数刻钟才停止。
而后房间内重归安静,只能听到丁二少正喘着粗气。
看似已经平静下来,但房间却弥漫出一股更深层次的怒意!
此时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恶仆们站在门外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丁二少的暴风雨会落在谁的身上。
方才在庭院时,当苏憾重新站起来后,一拳打死了罗立武,并且打翻了三个同伴,他们便任由苏憾走进亭子,没有丝毫反抗。
若是丁二少追究起来,那他们不死也得掉层皮。
此时此刻,他们宁愿那时被打翻的三个人,是自己,若是那样,好歹算光荣负伤,即使丁二少秋后算账,也不会算到自己的头上来。
就在恶仆们胆颤心惊时,房内突然传来声音。
“来人!”
恶仆们赶紧打开房门,争先恐后地进入房内。
此时,丁二少的身影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恶仆们不敢直视他,生怕他想起刚才的事情,低着头等待吩咐。
丁二少的眼神在众仆间穿梭,而后盯着其中一人,脸上露出狰狞无比的笑容。
那恶仆脸色猛地蜡白,在这寒冬时分,冷汗瞬间涔涔而下。
就在那恶仆做好被丁二少扒皮的准备时,便听到丁二少冷酷无比的声音传来。
“是你说过……那野种曾给丁府送过柴,他家就在城外村庄的?”
“是……是的,二少爷”
“他家,在哪……”
“还有,去把徐步给本少爷叫来。”
……
……
痛!剧痛!
在胸口断骨的伤势辐射往全身的剧痛中,苏憾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