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沈离经嘴角抽了抽。心道她和红黎的打趣竟一语成谶,闻人宴现在连她睡姿如何都要管了,何其恐怖。
见她不动,闻人宴伸手把那个&ldo;茧&rdo;捞过来,让她不要压到伤处。而沈离经淡淡说了句:&ldo;你扯我被子做什么,再扯我就喊非礼了。&rdo;
她说得一本正经,闻人宴终于不耐了,没好气的松开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ldo;你你你干嘛?!&rdo;
&ldo;你喊吧,若是觉得被我坏了名节,我去祠堂跪两日,回来娶你。&rdo;闻人宴除了外衫鞋袜直接去掀她被窝,寒气往里灌了些,她哆嗦了一下连忙卷着被子往后退,踢过去的脚被他压得严严实实。
&ldo;有伤在身,不要乱动。&rdo;闻人宴将她不老实的腿抓住,半分羞愧也没有。
夜色中也看不清对面人究竟端着什么样的表情,沈离经更慌了。&ldo;闻人宴!&rdo;
她扑腾着要将他踢出去,身子却被牢牢压制。闻人宴担心她的手乱挥伤口裂开,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动,安抚性的妥协道:&ldo;我什么也不做,只抱着你。&rdo;
&ldo;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登徒子!你出去!&rdo;刚一触到她光洁的小腿时,闻人宴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缓过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淡然的将她往里推了推。
沈离经被搂到怀里,闻人宴的一只手从她腰下环过,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她的双手抵着闻人宴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气,非常淡的冷梅香,勾着人想凑近,闻得更清晰些。
心跳声也是如此的近,而他的心跳并不像本人一样冷静从容,怦怦跳动声一次比一次激烈。沈离经索性不再反抗,发出一声冷笑。
听到这声冷笑,他环着她的手臂松了些。&ldo;好好睡觉。&rdo;
她又是冷笑,手不老实的向上摸去,闻人宴将她推离了些,把她的身子摆正,她再次贴过来。声调柔软娇媚,像是夜里要做坏事的妖精:&ldo;不是大人自己要钻进来的?装什么正人君子啊。&rdo;
闻人宴身子紧绷,一时间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将沈离经推开了些,顺手捞过床侧叠好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两人一人一个被窝,将彼此隔开。
沈离经愣了一下,伸出手去掀他被子,却发现自己被褥边缘连同他的被一起压住了,紧紧的丝毫也扯不动。
&ldo;你怕我会非礼吗?&rdo;她发问。
闻人宴闭着眼没理她。
&ldo;闻人宴&rdo;
他还是不理。
沈离经小猫哼哼似得叫了几声,对方纹丝不动。
没有效果,她便换了一种:&ldo;闻人宴我冷。&rdo;声音带了些轻颤,听着格外可怜。
尽管知道这是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