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面前,怎敢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
“文公子,怎地来此?”
文青道:“燕老前辈一大把年纪还亲力亲为,我岂能甘落人后。”
燕正北道:“所以,你来。。。”
文青道:“晚辈暗想会不会伯颜爪牙知道我们知道他的秘密,便撤了。”
燕正北惊道:“撤了?”
文青道:“晚辈妄猜罢了。”
燕正北道:“据老朽看来,伯颜既然打算消灭抗元义士,那一定是有备而来,只怕不会因我们知道便撤走。”
“那依前辈之见呢?”
燕正北踱了几步,才缓缓道:“老朽也不知虚实了。”他又走到城墙边上向远处望了几眼,转身接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严加防范总不会有错的。”
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来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要是以前,此刻城内,城外必定都是一片热闹景象,可是今天却一点也没有那种热闹气象。虽然来往行人渐多,但都行色匆匆,好像是都急着回家似的,没有过多的停留,偶尔有人稍作休整,也都是窃窃私语一番后,便都匆匆离去了。一时之间,城内外气氛沉闷,都有点令人窒息了。
温情,燕正北立在城墙之上,目光投向来往的行人,其中不乏慕名而来的豪客,途径此地的商旅马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行人依旧繁多,气氛依旧沉闷。
燕正北目光在一行十人身上停住了。
“文公子,看这行人如何?”文青顺着燕正北手指的方向看去。
为一人身形微胖,身着上好丝绸衣服,只是这种布料却是很少见。其后两人并作一排,前两排衣服乃是中原常见款式,四人衣服颜色尽不相同,蓝,白,褐,紫。再往后两排身着黑色麻布衣服。最后一人着一银色长袍,单手负在身后,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文青看这行人服饰如此不同,心下也不禁暗自奇怪。回道:“不知是何处豪客竟这般潇洒。”
他刚说完,就已意识到,自己有点文不对题,答非所问了,忙接道:“不过,为一人步履沉稳,想是内力极为深厚的了。中间四人红光满面,透着雄劲的气息,内家功夫必定出常人,后四人手脚灵活,也可算是一等高手,至于最后一人。。。”文青沉吟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最后一人,面容冷清,步伐似呆非呆,似木非木,完全没有路数,实在看不透庐山真面目。”
燕正北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道:“中间四人脚步轻盈,轻功恐怕是当世罕见的了。”
文青边听边看向那四人,果真脚步轻移,踏地无尘。
“那最后一人呢?”文青见燕正北苦笑一声,正欲问,却听得燕正北说道:“哎,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冷冰的,没有丝毫表露,我也是捉摸不透。”
他继续道:“要知道一个人若是天生就将自己包裹起来,是永远无法让人看到其内在的。”温情接道:“比如他就用‘冷’将自己包了起来,很自然的‘冷’。”
燕正北道:“不错,就是这样的。”
说话间,两人又看向了这一行十人,尤其看了那最后的冷面人。
燕正北又道:“有一点是肯定的。”
文青道:“哪一点?”
燕正北道:“那人最厉害的杀着。”
文青道:“是什么?”
燕正北道:“冷酷无情。”
文青不禁笑了,燕正北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