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照又咳了好一会,才忍住了笑:“没什么,我昨天晚上看见个人在吃饭,想起来很好笑,于是便笑了。”
丁七郎知道这小鬼满嘴都是鬼话,随即也猜到他是被那个褚天飞说的大话呛住了,只得苦笑了笑:“果然好笑,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丁高天碰了碰丁七郎,丁七郎于是便转眼了过去看高千里和那褚天飞打话。
高千里冷笑:“你的双笔太短,劝你还是回去改练双剑剌穴罢,你这双管齐下也并不见得高明!”
两人已交手拆了三四招,高千里双剑左横右直,交叉了向褚天飞攻去,俞文照看得直是摇头,却又嘴角带笑,天下各派笔法之中都有这一式双管齐下,但其中又微有差别,那姓褚的双笔看来虽快,片时之间连打高千里的穴道,但却全不接实,只是样式好看,明明刚才那一式双管齐下只在右手笔再推进得三寸,便能打着高千里左肩的肩井穴,但不知这姓褚的是只图好看还是当真功力不济,平白地错过了良机,这人小巧身法不坏,高千里的长剑居然一直都没
有碰到他的笔过。此时高千里的双剑一攻一守,褚天飞身形一转,想要再转到高千里背后去,却不想高千里左脚飞起,褚天飞只顾留神他剑,却不防他突地起脚,顿时大腿被狠狠地蹬了一脚,高千里收脚虽快,但褚天飞挨一脚也不是白挨,居然左手笔尖透鞋点中了高千里足尖大趾头的太冲穴上,两人都是身形晃了晃,向后齐地跃出。
两人左脚都受了对方一击,褚天飞冷笑:“高遵和高敬的剑法你居然拿来一人使用,倒当真叫人好笑。”
高千里一声不吭,左手长剑突地脱手飞出,褚天飞不想他有这样一手,两人相隔又近,只听得哧地一声,那长剑已然剌穿了他的肩头,这才淡淡地道:“你说得不错,但你被我这狗屁不通的剑法伤了,那又算什么?”
褚天飞怒道:“姓高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偷施暗算。果然有其父便有其子,高遵和高敬害死了俞大侠,他的儿子竟也学得不差,这一手暗剑伤人果然了得,褚天飞当真佩服得很!”
高千里瞪起了眼:“你胡说什么?”
褚天飞冷笑:“我胡说?如今双龙山庄高氏兄弟害死俞大侠的事早便传开了,只是人家韩少爷居心厚道,不忍当着你面说破罢了,亏得你还有脸在这里来比武!”
高千里怒道:“你再说,我便杀了你!”
褚天飞反倒得意了起来,右手笔插回腰带上,伸手拨出剑掷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过来对俞文照道:“俞谷主,高遵高敬害死令尊的事是神拳门的韩少爷跟我们讲的,你若不信,大可叫他来对质!这是他的尊翁韩千秋韩老爷子亲自在沈家庄听说的,决不是在下胡说!”
这人看来自负,却也油滑得很,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鬼愁谷恶人王的敌手,生怕自己得罪了他,抢先便把自己开脱得干干净净。
俞文照笑嘻嘻地神色不动:“这里只是许宫主论武选婿,其他的事都先不说,你说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你也大可放心。”
褚天飞脸上现出喜色,再向许少阳那这抱了抱拳,转身下去了。
高千里在台上兀立了一会,冷冷地道:“天龙门不过是把丐帮大飞龙掌偷学了些架势再加一把剑就成了自创的剑法了,的邱家铁笔更是不堪一击,竟然也敢上台丢人现眼。”突地向台下大声地喝道:“还有人敢上来的么?”
台下一人喝道:“高千里,你少得意,等我家孙少爷上来,你就好看了!”
高千里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他青衣小帽,也不过是个跟人仆从,冷冷地道:“你不过是条狗,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你的主子若不怕死,只管上来便是!”
那仆人模样的人还想说话,却听得一人淡淡地道:“孙福,你住嘴!”从他身后站起来一个少年,神情冰冷之极。
那仆人果然闭上了嘴,那少年信步踏了出来,身后却还跟着一个捧着把宝剑的书童,那少年走一步,那书童就走一步,那少年停下来,那书童年也就停下来。
那少年冷冷地道:“高兄若不嫌弃,小弟巴山丁修,请教几手剑法怎样?”
高千里大咧咧地道:“姓丁的,高少爷的剑不长眼,你还是再想想,决定是不是要上来!”
那少年哼了一声,走下,不见作势,人却已是到了台上,那书童居然一跺脚,也跃了上来,还是捧着手里的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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