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果戈里恋恋不舍地撒完手里剩下的彩带,抓住费奥多尔,扬起披风,对着逐渐崩落的空间一礼。
“果戈里,你不觉得我们工具人属性明显吗,被拖出来溜达一圈又要回去。”
“不觉得,至少我不用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牢笼里。”
“也是,回去就不必要继续保持清醒了。”
“哼哼?~自由的小鸟?~”
白鸽振翅而起,破碎在扭曲的空间中。
而太宰治抓着中原中也,书中延伸出的文字回绕成一个无限的符号,圈住了两个人。
白濑捂住额头,神色恍惚。
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什么,但脑子空白一片,像是某种强制清除机制被激活后,没有管人类的承受能力,直接粗暴地删掉了短短一秒的记忆。
感觉很难受,但很有用,至少白濑的脑子混乱了一瞬后,没有崩溃,而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首领?”有人在呼唤他,白濑揉了揉还在抽搐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行了我没事,先考虑怎么从钟塔侍从的封锁线中逃出去吧。”
类似的场景出现在不止一处,甚至不止一个世界,或一条时间线,同一瞬间有很多人失去了那一秒所见所感,如逃过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他们不约而同感知到了空虚与庆幸。
空虚于无知,庆幸于活着。
但也有那么个别几个,或许是清除机制忽略了他们,又或许他们并不需要这种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他们记住了那一秒的画面。
“保罗?”兰波皱眉看忽然抬头对着天空发呆的少年,他们交换了自己的姓名,兰波正在盘算之后对无知的兵器的教导日程,却不想他忽然在道路中心停下脚步发起呆。
“……没什么。”魏尔伦木着脸,现在的他还是更偏于兵器,所以对自己看见的东西没什么太多感触,顶多是为什么会看见的茫然更多些。
而经历了兰波美学教导多年的魏尔伦感触就和少年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
他站在高塔之上,评价:“真是非常恶心的扭曲。”
亚当站在塔下,思考片刻后赞同地点点头:“本机的审美还是偏向于人类的,这种人看一眼就要疯掉的画面很不符合本机的喜好,为什么他们不考虑换种赶路方式呢?”
“没选择。”魏尔伦低头看了他一眼,“就那种世界,还能有什么选择。”
“也是,所以本机非常庆幸自己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画面里那个地方。”
所以他们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