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很不服气:“那又怎么了,哥哥和我说过,女孩子勇敢起来便没男子什么事了,如果哥哥便是很勇敢的女孩子呢?那不也是——”
后面的话,多多没说出来。
因为她看到,她那又白又软又香的小唐哥哥,弯腰将那大黑耗子一把掐住,接着抓住尾巴一拎,冲着窗口拎圆手臂,三两下便将那鼠兄送上了天。
唐小荷忙活完,拍了拍手,转身看着满堂胥吏,倍感莫名其妙道:“愣着干嘛,鼓掌啊。”
……
夜晚,许是那大补汤作祟,宋鹤卿翻来覆去未能睡着觉。
折子还剩一摞,金陵地震尚未选出赈灾人选,即便选出了,能不能用又是另一回事,瞧陛下的意思,似是想让他这个大理寺少卿担任钦差大臣,美其名曰是为上次欺君补过,啧,怎么真龙天子也爱扮猪吃虎。
可他其实是有斟酌的,但手头事务实在太多了,杜衡还没找到,找不到麻烦,找到了更麻烦,朱万三那边得派人盯着,不盯不行。谢玄那老头三番两次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要是真担任钦差,这一路从京城到金陵,恐怕比唐僧西天取经还要凶险几分,差事即便到了头上恐也不能答应。
可不答应,放着别人去,赈灾粮款出户部到地方,一路辗转经手无数,等到百姓手里,恐怕连根毛都不剩……哦对,还有,今日陛下说想要大赦天下,这实在不妥,本来就顾不过来再放出去一波,大理寺干脆都不要活了,明日一定写折子上奏说这事。
话说起来,明日唐小荷会做什么吃的呢。
今晚的十全大补汤好像还剩一口。
宋鹤卿越想越精神,丹田还越来越热,在翻了第四十九个身后,他一下坐了起来,打算出门透透气。
另一边,厨房门口。
唐小荷吹着小风看着月亮,怀里抱着一坛子米酒,喝一口酒呼一口气,感慨道:“痛啊,太痛了。”
身后传来幽幽一句——“哪里痛?”
唐小荷被吓一跳,转头见是宋鹤卿,连忙拍着胸口道:“你走路怎么没点动静啊?我以为是白日那鼠兄找我索命来了。”
宋鹤卿在她身旁坐下,瞟了眼她怀中酒坛:“问你呢,哪里痛。”
难不成白天被那大耗子咬了一口。
唐小荷指着心口,眼眸带愁,委屈道:“这里痛,太痛了。”
她又喝了口酒,望着天上的月亮:“不是跟你说笑,我长这么大,好像都没被人怎么骗过,我们山里人都是说一不二的,嘴里怎么说,就要怎么做,说的做的不一样,那叫不实诚,我们老一辈的说了,不实诚的娃娃晚上要尿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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