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术指了指里间:“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两口子惴惴不安到了里边,片刻未过,便从里发出响彻天的哭嚎,声音可称肝肠寸断。
少顷,宋鹤卿从里走出,面色凝重,步伐沉缓。
梁术与宋鹤卿对视一眼,俱是哑口无言。
里间,还在不断传出铁匠夫妻的哭喊——
“闺女啊,你可别吓爹啊,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我的兰兰!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啊!”
“老天爷!我夫妻没干过坏事,你怎么就不长眼啊!”
宋鹤卿听着哭声,额上青筋跳了跳,抬眼看着梁术,启唇道:“梁族长,宋某初来乍到,对当地还未熟悉,这案子若断起来,恐要劳您相助,届时借我些人力物力,好将凶手尽快绳之以法。”
梁术重重点头:“这好说,宋大人若有相用,尽管开口,兰兰那丫头是我本家子女,见面还得叫我声伯,平阳县风平浪静了几十年,谁知道一出事就……”
他说不下去,抹了把眼泪,重重叹气。
宋鹤卿见他这样,也就没再客气,当即便管他借了几个人。
不是男人,而是稳婆和已婚女子,稳婆无甚要求,女子最好是当地有名望之人的夫人,五六个最好。
梁术一听,当即便拿定主意,差人将自己的夫人妹妹都叫了来,又找来几个同宗兄弟家的婆姨,不到两炷香便解决了这桩差事。
人到齐,铁匠夫妇被搀扶出来,二人皆哭成泪人,此时一昏一晕,意识都要没了,满口仍是女儿的名字。
宋鹤卿目送夫妻离开,转身回过头,嘱咐了稳婆几句,稳婆了然于心,用同样的话又附耳嘱咐了几名夫人。
夫人们听完,虽面露难色,但想到案子要紧,硬着头皮便应了下来。
嘱咐完,稳婆领着一帮女眷进了内间,不多会儿便又带人出了来,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对着宋鹤卿便摇了摇头。
稳婆身后,夫人们面色煞白,胆大的神情恍惚,胆小的抽泣连连,还有的已经合掌低念“阿弥陀佛”。
宋鹤卿对女眷们揖上一礼,道:“劳烦诸位将此事保密,心中明白便好,切莫大肆宣扬。”
几位夫人点头,纷纷看向梁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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