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一个落在街边酒肆上,一个落在菜贩的瓜果蔬菜上,刚刚还一个非卿不娶,一个急着要嫁,此刻便拘谨的像刚认识,还是话不投机的那种。
宋鹤卿按捺不住,转头瞄了眼,见唐小荷的视线落在菜摊绿油油的豆苗上,便道:“要买么?”
唐小荷本在发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闻言心跳快了一下,看向豆苗道:“买点也行。”
她稍回过脸,眼皮轻掀,扫了宋鹤卿一下,小声道:“你身上酒气怪重的,买点豆苗回去,正好给你做解酒汤。”
她不必再将声音刻意扮粗,放低声音时,语气轻轻软软,听得人心里像被羽毛尖拂过,又酥又痒。
宋鹤卿把整条街买下的心都有了。
少顷,豆苗挑出两把,摊主用稻草绳将豆苗绑好,递给了唐小荷,唐小荷顺手接过。
宋鹤卿见状,伸出手道:“我来拿吧。”
唐小荷推脱道:“别了,你还得牵马呢,多麻烦。”
宋鹤卿:“又不碍事。”
二人一推一扯,两只手不知怎的便握在了一起,于是二人同时抽手,还不约而同消了声音,假装从容地看向别处,继续往大理寺不急不缓地走着。
走着走着,宋鹤卿便又探出手,这回没再去跟唐小荷抢豆苗,而是直接握在了她的手上,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背,传递着属于他的温度。
京城比苏州要凉快多了,唐小荷还是红了脸,但没有推开那只手,而是蜷起指尖,轻轻回握住了。
人潮拥挤的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到处都是,并没有人注意到,在那朱红色的宽大袖摆之下,有两只手紧紧相握,逐渐十指紧扣。
“掉了。”
途经勾栏门外,唐小荷转头看着掉地上的豆苗,嗔怒地瞟了眼宋鹤卿,示意他将手松开。
宋鹤卿却将掌中力气又收紧了些,好声道:“我去捡。”
唐小荷在心里嘁了一声,心想你回去捡,抓住我的手却又不松开,我还得陪你过去,这跟我自己回去捡有何区别?
但这点小牢骚是不足以言说的,连在心中的暗自抱怨,也在悄悄泛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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