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照大笑:“不错,你们说得不错,老子这一帮人正也是乌合之众,所以么,事成之后,也要你们把行军的法子传给我们鬼愁谷的人!”
博罗反倒沉住了气:“你们是想要怎样子?”
不要脸这时候才出声:“我们既然这样说了,自然练好了人马不是跟你们拼命的,世上也没有吃了人家就顿马上就踢桌子反脸这样的道理,这你大可放心。”
王砍道:“你们皇帝虽是征服了宋朝,但总也有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都奇睁大了眼:“你们说的是谁?”
王砍道:“中原武林的几大门派你们没听过么?少林、武当、终南就不用说了,还有其他的各家势力,你们就是有力气也不知道往哪里用,我们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都奇道:“你们可是想要借了朝庭的势力报你们当年的大仇?”
王砍冷冷地道:“那又怎样,那些人不也正是你们现在正头疼的么?杀了那些人,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博罗怔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俞文照却又笑了,身子弯得老低,头到碰到脚背了,嘴里却大声地道:“小人们恭送大人!”
都奇听得一怔,博罗却已是一语不发,退了出去,都奇这才会意过来,看了四人一眼,跟着也出去了,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好好看着他们,不许有一点点的松懈,出了乱子要你们的人头!”
外面接着有人应声道:“是,将军!”
三十四借石攻玉
丁七郎莫名其妙地道:“老祖宗,你们为什么要叫元人教我们打仗?”
不要脸冷冷地道:“这就是
他山之石,我用来攻玉罢了。其实我们汉人的兵法,本就可以无敌于天下的,当年吕文焕一个人就能守住襄阳孤城五年,宋朝一兵不发,虽然他投了元人还做忽必烈的襄汉大督都,但那本就不是他的错,你以为我真是想要学元人的兵法么?也不想想,元人行军打仗,那些章法还不是早被汉人用过了!”
丁七郎想了想:“那么,老祖宗们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元朝不得再派兵征剿我们鬼愁谷罢了?”
不要脸笑了:“这你总算是说对了,当下的世道当真是黑白颠倒,人们嘴里的好人往往都他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真正的好人都没一个还活着的,我们鬼愁谷只不过是要想以毒攻毒罢了,借了元人的势力,报了当年的大仇,也要叫这鬼世界瞧着老子们不是好欺负的!”
王砍道:“这只是要他们默认我们的一种方式,凭我们的力量,在天下立足根本不是难事,唯一要防着的,就是元人来对付我们。”
丁七郎想了半天,忽地发觉不要脸和王砍两人说话的样子有点怪,眼睛盯着墙角连动也没动过,丁七郎顺着两人的眼光看去,这才发觉墙角的干草被创开了,现出碗大一个黑黝的洞孔,丁七郎看得发怔,想要走过去,却又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就没有作声。
不要脸沉默了一会,道:“我们这样子,也正是给元人剪除了一些谋反的萌苗,我们出了当年的大气,也正好是帮他们做了他们想做却根本做不到的事。”
牢中一时又沉寂了下来,过了一盏茶时间,俞文照才笑道:“好了,他们也都想必有个主意了。”
不要脸笑笑,丁七郎眨着眼道:“原来老祖宗们早就发觉了那些人是从那里听我们说真话的。我却一向马虎惯了,都一直没发觉那里有那样的一个洞。”
俞文照笑道:“这两个坏蛋太奸滑了,你老丁可不要学他们那样不老实,直截地把人家叫来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么?还费这么多事,他们自从一进来就已经发觉了那个地方了。”
丁七郎陪着笑:“那些鞑子信我们不过,老祖宗们跟他们绕个弯子,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俞文照突地跳到了那小洞处蹲下身子双手撑地嘴对了那孔洞大叫道:“喂,你们都听见了么?到底怎么样?”
丁七郎呆了呆,呆呆地问道:“小祖宗,你老人家何苦让那些人知道我们知道了这洞里是他们用来听我们说话的呢?”
俞文照眼珠子乱转:“老子好歹也要他们晓得,老子们不是笨蛋,没这本事也不敢向他们狮子大张口了!”
果然,片时之间,刚刚离开的都奇博罗两人跟着另一个蒙古官员走了进来。
俞文照像是怕人家听不出自己声音一般地道:“三位大老爷好,可吃过了早饭么?刚才那话是小人说的。各位老爷们想得怎样了?”
三个人一路都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惊异神色,俞文照接着又道:“你们可是信我们不过么?那我们可没有法子可想了。”
都奇看了看那个新来的蒙古官员,道:“这位大人是我大元朝先辈耶律楚材老大人的后人,最得皇上信任的大臣。”
那官员道:“我叫耶律贤,你们的事我听博罗大人和都奇将军说过了,你们刚才的话我们也全都听见了。”
不要脸淡淡地问道:“那你们信是不信?想要怎样处理?”
耶律贤道:“你们的想法很好,也很是想得周全,正是对我们双方都极有利的事情。我们的皇上日夜都在为你们所说的事情烦心,想来皇上也会同意你们的想法的。但是你们具体的想要怎么做呢?”
王砍拍手大笑,道:“这才不亏了是做大事的人。这些事你们做起来不顺手那不足为怪,只不过是你们一向不攻诡道罢了,但在我们眼里么?”王砍本全是笑意的眼里透露着凌厉的杀机,“那跟每天三顿吃饭喝酒一样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