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说过不管他,可念在年纪实在太小,偶尔任性一些便任性一些吧。
他提着后脖领把小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余羡放大一倍的脸沾了眼泪甚是滑稽。他知道害羞,被拉出来后将头埋在白尽泽的腿上,瓮声瓮气地道:“你的花,毒性是将人变丑吗?白尽泽,怎么办,我会一直这般吗?”
白尽泽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将雪凰拎到一旁,让他自己好好站着。
“我同你好好说过是否要上药,你不许,如今这般也怪不得别人了。”
“嗯…”余羡点头,憋着不敢哭出声。
白尽泽看了他许久,叹气将声音放软了些,“随我来,上了药脸上的肿很快就能消下去。”
“嗯!”
余羡死皮赖脸攀到白尽泽怀中,将他不好看的脸藏起来,“明日你将我送回去,你这里的鸟会骂人,花会毒脸,还有一个话多的莲花精。而且夜里无人同我说话,我害怕,我要回去。”
白尽泽:“胆子这么小。你也不大,帝君怎么就要将你送出来。”
余羡:“父君说将来帝位要落到我的头上,要有足够的本领才能服众,本领是日积月累的,现在就要学。。。”
“这倒也是,让你这样继续疯玩,就废了。”
“你看不上我?”
“我又不是你的谁,看不看得上,又有何重要?”
白尽泽边问他,将人抱出了门。
沿途布置了一些烛火用于照明,却是因为小人方才那句‘害怕’临时起的意。
余羡:“是不重要,可若我真的拜你为师,你看不上我,还要教我本领,岂不难受?”
“没有看不上你。身边多个人难免照顾不周,你又这样小,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不适合待在我身边。”
“嗯。”
余羡好奇地问:“二哥说你是天上最厉害的神。若能拜你为师,日后惹了麻烦,报你的名字他们就不敢拿我怎么样了。真的吗?”
“你拜我为师,是为了让我为你挡麻烦?”
“不是,”余羡抬脸望他,认真说:“今日叫你如玉郎,没别的意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般如玉润泽的人。”
“才多大点,见过的人少。”
“很多。父君带我天上地下都玩遍了,你最好看。”
“再说下去,我会怀疑你在奉承我,好让我将你送回去。”
白尽泽推开房门,将小人放在椅子上坐好,同他道:“无论你嘴巴怎样的甜,我与你父君约好了,不是他来接,我不会将你放回去。”
余羡问:“若是我自己跑呢。”
“这山上无人拦你,自便,”
余羡视线扫遍这间房,如实道:“你这里有点冷,晚上怎么睡得着?”
白尽泽蹙眉,指腹将药膏晕开了,却没急着涂到他脸上,“你乃雪凰,如何受不得冷?”
“嗯……”余羡不看他,面热道,“谁说雪凰就一定不能怕冷了?娘亲说我早产,是个可怜孩子,自小畏寒得厉害。”
“那你如何将自己的本体召出来?”
余羡:“能……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