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 苏时蹙了眉快步上前,想要扶他,却被无形力量阻住双臂, 只得立在原地受了他这一礼。 那道身影朝他深揖下去, 袍袖拂过嶙峋碎石, 却依然白衣胜雪,不着寸尘。 眼前的人分明始终是平静的, 眉目间也是历尽千帆的淡然清越。可落在黯淡光线里的颀长身形却偏偏弯折起凛冽线条,叫人忍不住去担心衣物下的身体会不会因为过于紧绷,而在瞬间迸裂伤口, 生生流出血来。 早已流不出血了。 不知过了多久, 禁锢着身体的力量才缓缓散去。 苏时上前将他双手扶起,迎上沉静乌眸中渐散的淡淡血色, 终于哑然一笑:“我们遇到这种时候,用的办法多半是痛哭一场、大醉一次——倒还没有一定要给人按在那里拜一拜的……” “你若能不多说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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