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
诸葛亮接着说:“所以,你看士元平日不甚过来,过来必有军国大事,而这些讨论无需那么多人共同讨论。一者,容易搞乱我们的思路;二者,对于一些机密之事,如秘密调兵,影卫秘信,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唉,当时我也在想怎么能找个好的借口,能有个专门的地方供我们四人讨论,然而此例不好开,否则有结党之嫌,也不利于和其他同僚相处,唉!”
诸葛亮欣赏的看着庞统,叹了口气,“说起诡计,恐怕士元真的是宗师级的人物了,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让人家主动避开于他,给我们独立的工作空间,当真难得了。现在你、我唱红脸,仍要维护同僚的关系,而士元则牺牲自己唱白脸了。”
诸葛亮看着庞统满面春风,一脸的得意,突然加重语气道:“当然了,所谓善人做善事,恶人做恶事,我们也算各尽其才了。”
庞统正在诸葛亮的马屁微风下尽情的在空中翱翔,突然被诸葛亮最后一句话,就如马屁一下拍到了马鼻子上,一股恶臭熏得头昏眼花,直接摔了下来,不由小眼睛又翻了起来,正待反驳,徐庶却开口了。
徐庶敬佩的着着这两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年轻人,喟然而叹:“司马德操言:‘卧龙、凤雏,得一而安天下’,所言不虚也。”说着,又对庞统深深一揖,“士元深谋远虑,庶不及也,在下错怪你了。”
庞统本已铁青的脸,立即红润起来,喝了口酒后,正色问诸葛亮道:“阿亮啊,灵风是不是又去哪儿泡妞了,怎么还不回来?”
听着这声“阿亮”诸葛亮不由得一阵胃痉挛,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庞统在报复他,谁让自己给庞统吃了甜枣后又狠狠的打了一棒子呢。不过跟庞统斗嘴是真吃亏,那家伙能说人所不能说,这等厚脸皮功夫,实是登峰造极。
诸葛亮捂着肚子,苦脸笑道:“鬼知道,这个家伙就给我来了封信。”
庞统嗲声道:“亮仔,你就给我说说嘛。”
诸葛亮差点背过气去,连忙躬身给庞统施礼道:“士元,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亮仔?你这也太恶心了吧?”
徐庶也忍着腰疼,解劝着:“士元,回头让孔明请客,正事要紧,你还是让孔明说完。”于是,后世史书上流传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宁踢老天爷,不惹庞士元。”
诸葛亮忍着一阵一阵的恶心,很努力的才把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灵风信上说什么‘在下雅兴十足,打算前往江夏,长沙等地一游,请孔明兄密调子龙、高顺、文远、率五百上上精兵,前往白帝城驻守’,搞得亮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主公解释了。”
庞统闭着眼睛,哼声道:“不知道怎么解释就不解释了。”
徐庶和诸葛亮两双眼睛同时炯炯的看着庞统,作为臣子调兵不向君主禀报,从小受忠恕之道的他俩一下子还接受不了。
徐庶沉思良久,开言说:“不错,此事绝密,我倒是赞成士元,诡道!那我们这次就彻底玩一次,不过具体执行就靠孔明了。”
诸葛亮闭着双眼,平静的点了点头。
正在三人加紧讨论之际,一个刘府的家将跑了进来,躬身道:“主公急招三位军师议事。”
徐庶皱眉道:“这么急,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家将连忙道:“好像是刘琦公子来访。”
诸葛亮、庞统、徐庶不约而同把结果说了出来:“刘表!”
议事厅内,刘琦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两颊消瘦异常,以无原来的白面书生的模样,见刘备至,立刻放声大哭道:“父亲大人已经被蔡瑁狗贼所害,请叔父为之报仇。”
诸葛亮上前安慰说:“大公子放心,刘荆州与我主乃同宗兄弟,岂有不扶住大公子报仇之理,然而公子有所不知,要想为刘荆州报仇,就只有由上庸、房陵这一线走,否则,一旦曹操出兵南阳,则进退之间不由我军了。”
刘琦涕声道:“只要能为父亲大人报仇,别说是路过上庸,就算是将上庸双手奉上,我也心甘情愿。”
刘备叹道:“贤侄放心,不过数日,备就谴兵为宗兄报仇。”
刘琦拜谢告退。
刘备问道:“刘荆州身故,荆州战祸必起。诸公有何看法?”
田丰缓缓道:“前不久,探子来报,说曹操军中粮草调动频繁,许昌附近更是集结了大军四十万,曹操南下之心,不言而喻,整体而言,曹操可能的行动是派一路军经汝南,南下直捣南郡、襄阳一线,与我军争夺荆州。而另遣一路大军攻打南阳宛城,从地势而言,南阳必为主战场。诸公不可不防。”
郑度起身道:“元浩所言甚是,现宛郡只有精兵四万,虽然二将军神勇,公台多智,但也无法与曹操的四十万大军抗衡,依度之见,应立刻命百姓收割田中稻穗,以防粮食落入曹操之手,在另谴精兵大将入南阳与二将军一同镇守宛郡。”
田丰赞同道:“郑从事的话非常有道理,望主公从之。”
刘备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的提议。
这时,法正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军情,忙道:“启禀主公,不久前‘影卫’曾提起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刘备好奇道:“何事引起了‘影卫’的注意?”
法正回答道:“曹操大军经常运成片的木头进军营,具体情况不明,我怀疑曹操在制造‘发石机’,当年的袁曹大战,曹操就凭着这以大木为床,下安四轮,上建双陛,陛间横括,中立独杆,首如拮埔状,其杆高下长短大,以城为准的发石怪物,才能和袁招僵持,由于这发石怪物声音极响被袁军称为‘霹雳车’。”
诸葛亮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亮也听说过这类的攻城器械,据说乃刘晔所造,可发三十斤的巨石,若数百辆奇发,宛城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