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门在眼前一关,王允原来微笑了脸孔立马拉了下来,看了看董春意,扭头就走,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了俩字:“可疑。”
三组长一听这话,摸着下巴想他们的可疑之处。
董春意背着手走了几步,转头喝到:“愣什么?走啊!”
“哦!”三组长急忙追上来。
…………
……
车队跑的并不快,王允倚在后门旁边,抽着从苏杰那里要来的几根压扁的烟。若有所思的刮着窗玻璃上的冰花。偶尔也会被哈里巴的嚎叫声惊醒,带着漠然的神色看着董春意用着各种变换的手段折磨人,还有苏杰那副痴呆表情。
假如路上有行人一定也会给车上的尖叫声吓怕的。
“你们有多少人?”董春意恶狠狠的说。
“不知道,嗷……”哈里巴痛苦的抱着腿弯。
别以为这12031部队只会打仗,他们可都是上过虐待课的。而且他们的虐待课可不是虐待别人,而是扮成俘虏给人虐待。那时候可是天天挨揍。课室就是牢房,教官扮的敌军可是出了名的成功。半夜冷水泼醒就是一顿饱。关几个星期坐在牢房数手指头,教官也没任何理由的进来揍一顿。不用几天时间就会觉得自己真是俘虏也说不准。三个月出徒,能不能保密不说,教官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个个学了十足。
董春意那一脚可算经典,踢人腿弯外侧,既能让人疼的打滚,又不留痕迹。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真的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哭出来了。
只不过30分钟就成这德行了,董春意从他叫什么名字开始问,遇到回答慢的就揍,不说的话更是不客气。从最轻的揪头发开始一直到动手动脚。而且绝对不浪费力气,浅揍辄止。
“好,我问你,目标是什么?”
“什么?”哈里巴知道必须说点什么,就是回忆之前也要说句话,否则又要挨了。哈里巴暗暗吃惊,提醒自己已经给打出习惯了,干脆让他打算了,安慰自己,让他打累了就不用挨了。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没有回答,果不其然又是一脚,两次伤痛结合,疼的他用脑袋直撞墙,墙上的铁壁颇有弹性,用力撞也只会头晕眼花而已,刚开始自己想自杀的时候已经试验过了。
“回答我。”
哈里巴一咬牙,大吼一声:“不知道。”
他可能以为激怒董春意,他就会上来暴揍自己一顿,那样就可以让董春意累,怎么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打人比挨打的还要累,如果能激他杀了自己那就更好了。
董春意慢慢直起身子,微微一笑,脸色突然又变的狰狞,大吼一声:“回答错误。”猛的就是一腿,还是老部位,哈里巴既然要反抗,就让他吃足苦头。
哈里巴因为惧疼的心里作用,下意识的把腿弯一偏,那脚就径直朝着右肋过去了。
董春意也只是想让他真正的尝尝苦头,这一脚就打算把他踢残废了。不料,听到的却是肋骨啪喀的折断声。哈里巴眉毛拧成了一块,连叫声都没有的倒下去。又回想了下刚才的力度,估计是断骨穿进肺里了。
董春意拧着眉头,用力的抓了抓头皮,走到王允身边,暴躁的拔下王允叼着的烟,狠狠的抽了两口,又塞了回去,看着窗外深深的长叹一口气。
王允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哈里巴,波澜不惊的问:“快死了?”
“肺穿孔。”董春意干脆的又抢下烟,狠狠的抽着。
王允打开通讯器命令全体下车集合,刚下车没走几步,后边的三个警察就追过来了。
只好去问王允,王允反问他们什么时候能用卫星电话,得知不要小时就回答他们停车是要办点事儿,要求他们站一边看着就可以了。
哈里巴给两个战士从车上拖了下来,另外几个战士在雪地上挖坑。三名警察看的全身汗淋淋的,这队是哪儿的野蛮人?不是要活埋吧?
哈里巴给抬到坑边,没好气的扔地上。王允走上前,轻轻的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哈里巴说:“起来吧,再看一眼这世界,以后就没机会了。”
哈里巴咳了几声,喷出来的血星把雪染的斑斑点点。
“我不再问你关于你们组织的问题。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可以按照伊斯兰教的礼节,把你安葬,相反……”
哈里巴听了这话,果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王允和另外一个战士的搀扶下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开了看身后的坑,再看看眼前站的一排人,心里什么都清楚。眼前的这些人不都是在山上追踪的那些人吗?除了苏杰站在一边还有死去的人不在列内,都齐的。虽然痛楚让他脑海里没什么好想的,呼吸都非常困难,可心里明白,这是最后的审判,或许在自己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这一天吧!也有点后悔,不应该漠视头领的忠告,干什么非要擅自行动呢?为了尽量让自己像个就义者,哈里巴很努力的直了直身体,可胸口的疼痛让腿都战抖起来。
一个警察担心的提醒王允是否有这样的权利,可王允和几个听见说话的战士瞟过来的眼神是那样冰冷。似乎是在询问。你们三个是不是也需要个坑?另外一层意思是,不想死就别乱说话,否则给你好看。警察们招手示意,三人急忙回警车,试图用卫星电话向董海鹏报告,没有任何效果,抬头看见王允冰冷的眼神哪还敢乱动?
盐碱哈里巴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董春意走到战士面前亲手将枪交给一名战士,那战士绷着脸一敬礼,知道自己以后就是本组的新组长了,向董春意和王允敬礼,又向停放老组长的车敬了一礼。这时组里的其他队员和董春意已经退到一边,只剩下自己和哈里巴单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