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的伤没有养好,所以在人家这里叨扰了这般久,既然如今我已无大碍,也该是时候提告辞了。”
钟芫听言微微凝滞,她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林雪,小姑娘正低垂着脑袋,好像没什么反应,钟芫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去哪里?”
许是这山林之中太过安逸,虽然只有一季的光景,却好像过去了许久,钟芫甚至有些习惯了这种闲散又漫无目的的日子。
“明州,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那边风景好,要一起去看看。”
箫怀执说着又看了眼钟芫,“其实前几日我已和那边的友人取得了联系,过不了多久便有人来接我们。”
其实箫怀执看得出来钟芫很喜欢这里,但是最近霖殊的消息有些不乐观,他们必须要离开了。
只是关于魏都的消息他还是不愿意在钟芫面前提起,不管当初九川所言有几分真,即便全是真的,只要他们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是真是假又有何妨。
见钟芫没有回答,箫怀执稍稍凑近了些在女子的耳边低声道。
“还有……夫人之前说的聘礼,为夫可是好不容易准备妥当了,就是不知夫人准备何时过门?”
下意识的,钟芫便推开了箫怀执。
男人面上染着淡淡的绯色,只是望过来的眼神却没有半分逃避,钟芫低头瞧了眼林雪,见她似乎没有听见什么,才又松了口气。
“你——”
钟芫略显无奈地看向箫怀执,她倒是不知道,从前那个温润内敛的男人何时也学会这般油腔滑调。
她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在林雪面前发作,箫怀执似乎是看准了这点,刚被推开又不着痕迹地凑了过来。
“阿芫之前明明答应了,难道现在又要反悔不成?”
钟芫闻言瞥了箫怀执一眼,便牵着林雪往村子里走去,事到如今便是她想反悔也悔不成,箫怀执又不会放她走,这荒郊野岭她逃也逃不远。
明明这些箫怀执比她清楚,却偏偏总是寻着机会来问她愿不愿意,后没后悔。
眼看着箫怀执又要凑过来,钟芫便直接威胁道,“你若再问这些有的没的,我便真的要反悔了。”
这句话很快起了效果,箫怀执果然安静了,只是这句威胁的效力也只坚持到林雪离开。
回去之后,箫怀执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黄历来,拉着钟芫一本正经的挑选起了日子。
钟芫看着兴致勃勃的男人,目光也瞥向箫怀执念叨黄道吉日。
若是真的说起来,明明是她先下定决心要与箫怀执在一起,可事到如今她才发现,自己所想的在一起似乎太过笼统和简单,关于男人口中的婚事,以及未来的种种,她好像并不曾仔细思索过。
“好麻烦。”
听到钟芫抱怨,箫怀执不由得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黄历,无奈道。
“这可是终身大事,若是从前自是可以交给宫里,可眼下你我私奔,这其中繁文缛节便只能自己操办了。”
说着,箫怀执端起手边地茶盏,“不过夫人放心,这些琐事都交给夫来,夫人只需偶尔挑选一下便是。”
钟芫听着箫怀执一口一个夫人,撑着下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