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仍扳动了门把手。
“给我把他拦住!”邱文博翻脸。
那头被叫来玩儿的年轻人哪见过这场面,一半慌了神。
饭桌上的小痞子、老伙计,都知道陈既跟了邱文博多少年,倒是能禁住陈既的拳头。
就怕是这会儿听了邱文博的话得罪了陈既,等陈既翻过身来,把他们凑一盘下锅,那就纯属没事找事了。
要知道邱文博离不开陈既是公认的事实。
但也有早看不惯陈既的愣头青,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先痛快这一会儿,就趁着酒劲拎把椅子过去了。
陈既又把琮玉拉到身前,回身就是一脚。
小痞子腹部挨了踹,吃痛往后退,但椅子已经砸向陈既二人。
陈既一把攥住椅子腿,挽起一点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手一用劲儿,几条青筋盘踞。
他轻轻放下椅子,还是开门,带走了琮玉。
门关上,挨了一脚的小痞子还在地上打滚,不敢喊疼,邱文博的脸白里透红,咬肌在频繁地抽动。
常蔓如释重负。
陈既把琮玉带出状元门,领上了车,车钥匙也给她,扶着驾驶座的车门,俯身问她:“能开车吗?”
琮玉能:“不能。”
陈既停顿,像是在想,最后冲她伸手:“我送你。”
琮玉当下没给他车钥匙,靠在靠背,扬起下巴,像以前那样仰头看他:“以前发生这种事你不都骂我?骂我不老实待着,到处瞎跑。”
陈既不说话。
琮玉等了很久,等不来一句,也不在意,她早过了事事要回应的年纪。
这时,陈既突然说:“以后不会了。”
琮玉眉心一颤:“为什么以后不会?”
陈既沉默。
琮玉不死心:“难以启齿?”
陈既还是不言。
琮玉死心了:“没以后了。”
她把车钥匙还给他,下了车,擦着他的身体脱离他双臂箍住的范围,站在远处:“既哥还是找个女人吧,看你已经没点廉耻心了,我有男朋友还对我动手动脚,不合适。”
陈既维持着姿势很久,风把什么都吹动了,唯独吹不动他挺立的身体。
琮玉转身离开,想吹冷风了。
“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