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枝在一边看着,忍住了恶心想吐的反应。
卫将军根本不懂戏,他也嫌烦,但那个唱戏的长得俊,又是个戏曲明星,光这两点就够他展露出这副德行了。
卫将军看着琮玉,半天才想起旁边的乔枝,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有人要拆你的台,估计是想逼你现身。”乔枝说。
卫将军扭头:“邱良生?”
“你觉得呢?”
卫将军哼笑:“有意思。”
乔枝说完,转身离开,一秒都不多待。
台上琮玉还在唱着,手里的纸扇随着腕转,与身段、神情衔接自然,好一出“贵妃醉酒”。
陈既也来到台下,站在棚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琮玉。
他没有跟琮玉说过,他从没缺席过她演出。
被邱文博怀疑、被邱良生放养那些时间,倒是方便了他去看琮玉的舞台。
他手机只有“保留”会反复听,从不下载琮玉的选段,因为只要没有,他就总会逼自己找时间、找机会去听现场。
他不爱戏,没周林律那样包场看戏的嗜好与豪气,他只想看看台上的人。
看她瘦没有,胖没有。
声音变没有。
是不是喝多了酒,又是不是抽多了烟。
可能没用,没用也看。
他看着琮玉,一时入神,突然轰的一声,观众席的棚塌了,顶棚的钢管接连掉落下来,观众一哄而散,纷纷跳开,跑出去。
就在大伙还没来得及细看发生了什么,观众席被深绿的大棚覆盖了,叮铃哐啷的钢管碰撞声响飘荡在新视野。
灰尘如烟火向上喷薄,戏台前后顿时乌烟瘴气。
观众里有胆儿小的,尖叫出声,原是有人浑水摸鱼,拿着铁棍在那儿吓唬人,练摊儿的师傅一见这架势,着急忙慌收了摊,站起来蹬三轮。
新视野乱成一团。
网传,戏开场了得唱完,琮玉唱了十年,没听过这规矩,只是师父躬亲示范,一定要敬业,容不得半点含糊。
于是唱到底成了戏曲演员之间的默契。
场面没停,文场、武场都没有被影响,宏大的过门之后,琮玉接上,看起来也没被台下的人荒马乱打乱节奏。
有小混混闹事之前喝了二两酒,看到琮玉不怕人的样,心里憋气,提着铁棍朝她走过去,刚用手撑着跃上戏台,就被陈既从后捏住脖子。
场面被吓得停下。
小混混一扭头,陈既直接把他拖到地上,铁棍也夺走,照着肋条就是一棍子,毫不手软。
他一套动作利落完成,头没回地对琮玉说:“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