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映雪听得一脸痴迷,心中难得地涌现几许柔情。“我……我觉得曹苇杭也是那么好的人耶。好奇怪喔,和他在一起后,反而比我自已一个人的时候自由。我以前看到杂志上介绍一些很有特色的西餐厅,都提不起勇气去,怕别人双双对对的,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现在,曹苇杭有空,我就找他陪我去;他没空,我就自个儿大大方方地进去,反正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个有男朋友的人,而且他还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她不确定地瞥了眼沈寒专注倾听的面容,哀号一声后用被子蒙住脸,“你又要笑我是笨蛋了!”
唉,谁教她生来就没有谈恋爱的天分,看了再多的连续剧也是枉然。
“我怎么会笑你?”这家伙,自己都没发现话里泄漏了多少温存体贴呢!沈寒笑吟吟地搂住她的肩膀,“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大不了离婚嘛,有什么好怕的?”
“嗯,跟你谈过,我心里舒服多了。”罗映雪抹了抹疲惫的小脸,逸出一丝甜笑,“你快生了,要多休息,我们早点睡吧。”
沈寒笑睨了她一眼,是她困了吧。看着罗映雪睡熟后,她才蹑手蹑脚地到客厅去看赵之恺,怕他睡沙发会不安稳。
“她怎么了?”赵之恺半躺在沙发上看书,一见沈寒,忙坐起身子让她坐下,关心地向她打探。
“婚前恐惧症啰。明明很想嫁,说东说西的,还不就是要我亲口保证她会幸福一辈子。”沈寒挨着他,轻声地笑骂道。
寒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闭上眼没多久就想上厕所的罗映雪,阴错阳差地偷听到他们夫妻的对话,心中反驳沈寒的指控。
“你嫁给我之前,也有这种症状吗?”赵之恺顺势将沈寒搂进怀里,另一只手轻柔地梳理她耳边散落的一绺发丝。
沈寒温驯地靠在他怀里,嘴上却调皮地说:“当然有。我好怕你会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
赵之恺佯装正经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结婚后是你常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
“我哪有?”中计的沈寒气呼呼地抬眼瞪他,却望进一只含着戏谑的幽深眼瞳。她哇哇大叫,揉着他的脸,“赵之恺,我很确定你是被我带坏了!”
映雪将来会懂的,当你见到深爱的男人,他的生命只为你一个人而绽放光彩时,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啊。沈寒这么想着的时候,压根没料到罗映雪正掩嘴偷笑地瞧着这一幕。
赵之恺握住她的手,笑着在她耳边呢喃,“乖乖去睡,明天晚一点起床,我帮你和映雪买早餐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罗映雪揉了揉眼睛,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没看错吧?赵总的唇好象贴着沈寒的颈子移动,说话也好温柔。虽然偷窥是不对的行为,但是她仍睁大眼睛,安慰自己再看一下下就好。
沈寒依偎着赵之恺宽厚的胸膛,听话地应了一声。
“你想吃什么?”他顺着她柔细的发轻问。
“你帮我们买两个汉堡好了。”沈寒倚在他怀里,只想迟些回房去睡觉。
“我不想吃汉堡!”听得入神的罗映雪晓得早餐也有她一份,一时忘情地大声否决。
沈寒的身体一僵,杀气腾腾地转过头,吓得罗映雪浑身一震,赤着脚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
“是谁说把老公管得死死的?”罗映雪发现沈寒跟进来,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不怕死的大笑,反正沈寒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你这个小人!”沈寒隔着一层薄被指她的脖子。
“喔喔喔,好恩爱喔!”罗映雪笑得花枝乱颤,故意淫荡地乱叫。
“你……你变态!”沈寒气急攻心,拚了命地捶打她。
“寒。”罗映雪小心翼翼地拉下棉被,眨着骨碌碌的圆眼睛,讨好地说:“我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叫作‘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沈寒冷哼一声,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得意之色,“那也得我这种绝色美女才办得到,你没指望啦!”
罗映雪咬咬下唇,故意装出一脸不解,“可是,我说的‘百炼钢’是你耶。”说罢,她立刻机灵地又把被子盖上,免得惨遭乱拳打死。
沈寒一会过意,马上怒不可遏地大吼,“你还敢耍我?”
“寒,你小心别动了胎气呀!”赵之恺忧心忡仲地拍打着门板,一颗心被两个大嗓门的女人吓得差点迸出胸口。
“你……”沈寒勉强降低音量,用过来人的口气教训罗映雪,“等你结婚后就会明白,一个男人送鲜花、送钻戒,都不如他肯日日比你早起,买早餐回来给你吃来得可贵。”
罗映雪像个闯祸的小孩,从被子里采出头来,“你老公心疼了,我们握手言和吧。”
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