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心中暗恨,大骂王自如这厮是一个色鬼。
不过,布木布泰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和王自如拉家常,说起他在北平城里的花甲老母和妻妾儿女,引得王自如抑制不住,流下了几滴热泪。
趁王自如心思恍惚之际,布木布泰连忙向窗外招了招手,让守候在外面的两位宫女,将她给王自如这厮精心准备的那份参汤端了进来。
“王大人,先喝一口汤暖暖身子吧。”布木布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汤匙,将一勺勺参汤喂入王自如的嘴中。
“这有些不好吧?”王自如下意识地拒绝道。但腹中饥肠辘辘的感觉,却让他像个小孩子一般,情不自禁地咽下了这口参汤。
顿时间,一股股热流从他口中盘桓而下,让他羸弱不堪的身躯恢复了些许活力,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都要高呼一声“好爽“了。
布木布泰利用这个机会,双手顺势按住王自如的肩膀,她身前那两只肥硕温软的大白柚子,都差一点儿遮住王自如的眼睛了。
王自如浑身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牵住布木布泰的小手,下意识地想要做些什么。
布木布泰却娇滴滴地说道,“看你衣服上这么多妆粉,也不知道王大人看上了哪个狐狸精?”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王自如浑身上下像是有一股火,若不是还有宫女守在外面,他说不定就要丑态毕露了。
布木布泰嗔道,“谁知道呢?且把这件衣裳脱下来,让我辨别一下,到底是谁做的好事,怎么把王大人的衣裳弄脏了?”
王自如顺从地将上身衣裳脱了下来,正准备不管不顾,起身强行求欢再说,却看到对方抱着他的上身衣裳,转身离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王自如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看到黄太吉、范文程等人推门而入。
黄太吉见他衣裳单薄,更是第一时间解开自己身上貂皮大衣,亲手披在了王自如身上。
王自如感觉有些尴尬了。黄太吉是清国皇帝,他若不是一心寻死,对方进门之后,他肯定要向对方行礼才行。
可他现在丑态毕露,上身又没有衣裳遮掩,要是被黄太吉、范文程看出他动了男女之事的那种念头,那岂不是丢人现眼?
可要是接受了黄太吉赠送给他的这件貂皮大衣,他还好意思拒绝黄太吉本人的招揽吗?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王自如迅速下定了决心,早投降也是投降,晚投降也是投降,还是趁此机会投降吧。
王自如愿意归降,黄太吉自然喜出望外,可一想到先前布木布泰从这里出去时,那脸若红霞的娇羞模样,又不禁感觉有些心里不舒服。
这个王自如真是该死啊,竟然连他黄太吉的女人都敢觊觎,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一个写法?
出于这样一种猜忌心理,黄太吉对于王自如的热情,便一下子淡化了许多,本来有心当场封他做国公,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不提此事了,总得等到王自如这厮,替他用心办上几件差事再说。
比方说,近期从镇江堡撤回的皮岛代理副总兵官刘二哥,据说就是王自如这厮的心腹爱将,王自如若是能劝降刘二哥,让清国夺回皮岛,免除后顾之忧,他黄太吉再对王自如这厮论功行赏也不迟。
因此,黄太吉只是温言鼓励了王自如几句话,嘱咐他先养好身子,至于封赏之类事情,则一句话都没有提。
这让王自如心里非常憋闷,可又不好主动询问。
况且,他现在欲火焚身,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些。
王自如向范文程问道,“先前给我送来参汤的那个妇人究竟是谁?”
范文程微笑道,“那是皇上身边爱妃布木布泰,她都亲自给你喂了一碗参汤,可见皇上是对你如何重视了。”
王自如听说后,不由得暗暗叫苦,体内那种蓬勃欲望也被吓得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