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对爹爹说:“老爷,王员外来了。”
“哦?”
天助他也!
爹爹顺手将字帖给钟仪,点点钟仪的鼻头,说:“好好练琴,中午检查。”
一旁的老刘呵呵笑:“小少爷一定听话。”
钟仪连忙乖乖点头,目送爹爹和老刘离开。
呼——好险,那丫头写给钟仪的不明不白的诗还在上面呢。
他翻到那一页,对着隽秀的小字郁闷:虽然他不大看得懂,但是觉得她的感情有些隐秘……第一次钟仪没有把他看不懂的东西拿给阿礼看……或许是因为白妗语是女孩子……女孩子很容易不高兴的……
钟仪想着,她的意思是他们之前见过?那他怎么没多少印象?他的记忆中的确出现过一片大大的绿油油的稻田,不过没有女孩子和他玩过啊?
钟仪用手指敲敲书桌,再次疑惑。
对于不容易想明白的事情,或者不容易记起来的事情,如果使劲想就会让他头晕烦躁,于是钟仪呼了一口气,将那页纸撕下来,打算收起来。
放哪好呢?
钟仪的目光在琴房里转了转,发现了花田的临时猫窝(一般钟仪弹琴它就在这里打瞌睡),花田的猫窝主要还是在钟仪房里。
那么……钟仪将纸张折叠好,藏在花田的猫窝里铺垫的被褥下。
呼——没事了。
钟仪拍拍手,坐在琴凳上开始练琴。
☆、第二十一章 多事之秋(一)
钟函和老刘径直去了前厅,发现王贺正稳稳当当地坐着喝茶。
钟函笑道:“王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王贺哈哈一笑:“这不是前些日子你邀我来做客嘛,嗯,这安都新产的龙井茶果真不错。”
钟函坐在王贺旁边,笑着说:“那今天留在我家用晚饭如何?”
王贺笑呵呵地摆摆手:“今日,我是有事前来。”
“哦?”钟函向老刘递了个眼色,老刘会意,走出门看守。
待老刘出门后,王贺便将茶放下,悠悠地叹了口气。
刚端上茶的钟函轻轻皱眉:“怎么了。”
王贺半晌不说话。
他抬头看着钟函有些关切的脸,笑了:“小函,你这幅模样和当年一模一样。”
钟函愣住:“说什么呢?”
王贺饶有兴致地说:“还记得当年旬老夫子带我们去河边玩吗?”
钟函想着:“记得,那是旬老夫子第一次放我们出书院练琴。”说完,钟函颇有感慨地说:“当时的激动到现在还记得。”
王贺又笑了:“那时候我也激动,一个狗啃屎摔着河坝上。”
钟函听了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王贺见了,自己也笑起来。
等二人笑完了,王贺说:“当时你把我扶起来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
钟函笑了:“看来你记性不错。”
王贺摇摇头,不置可否。
钟函端起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