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伏地哭了起来。
大将军也觉得此事太过,正不知道如何安慰,看见了钱健带了的那坛子酒,便自作主张打开了封泥,取了桌上的茶杯,倒了酒递给他,道:“干了吧,不要多想, 这个女人,不值得钱军卫如此伤心。”
钱健呜咽,抬起头,眼睛红肿,哽咽道:“多谢。”
接过,便咕隆咕隆仰头喝了。
钱健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
他哭泣着说:“大将军,我知道,我不是个男人,放着她在家,多年未归,也未曾写信关切她,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
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
大将军道:“不是你的错……”他微微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钱健迷蒙着他的小眼睛看他:“大将军人生得意,何来苦恼。”
大将军道:“我儿子,打死都不愿意进军营,说是要从商,每年亏一大笔……”似乎是有些苦恼,他挥挥手,道:“不提了。”
钱健道:“大将军,您也说吧,闷在心里,真心难受。”
大将军便说了下去:“家里还有个乖女儿,聪颖懂事,我很是喜欢,从小视为掌上明珠,去年嫁了,姑爷是个朝廷官员,也算是门当户对,大婚那天,我在繁城训兵,没去成,一年里都没有音讯,以为她过得还算如意,哪知道,前些天传信过来,说是饱受欺凌,丈夫无情,她不能活了……”
或许是提到了心中疼痛之事,大将军眼眶居然红了起来:“我的乖女,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小时候就呆在军营里,我骑马都把她放在胸前护着,老兵都认识她……可怜!可怜!”
钱健眼睛也红了,递给大将军一杯酒:“小姐以后会好过的,新婚燕尔,谁还没有几个争吵?”
大将军喝了酒,摇了摇头,不说话,眼睛依旧是红着的。
钱健倒酒给他:“大将军,咱们今晚喝一杯吧,当做是聊聊。”
大将军点了点头,道:“说出来,心中是舒坦了一些,但是喝酒误事,我只喝五杯。”
钱健也不勉强:“在下了解。”
两人对饮,都是有些落魄的模样。
黑夜,天上有孤星,不一会儿,起了风。
朔回拉下了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城门。
单构低声道:“南门那边如何?”
朔回道:“一切就绪。”
单构笑了,道:“记得你的条件。”
朔回低声道: “从不食言。”
“啪——”
清脆的碎裂声。
钱健抬起头,酒意一扫而空,惊慌道:“大将军!大将军!”
大将军面色酡红,趴附在桌上,不省人事。
“呵呵——”钱健眯着眼笑了,依旧是憨厚的模样。
深夜,郧地城西门,城门口。
弓箭兵换班。
“嗖!”
一支箭射了出去。 “谁射箭了!给我出列!”弓箭长大声训斥。
很快,一个矮个子的弓箭兵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站到了弓箭长面前。
弓箭长道:“是你?抬起头!报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