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喻衡摸了摸自己身子,“我好像也没有。”
苗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是红的,但不见湿润。
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贱?”
喻衡否认:“是他有问题。”
“不,”苗苗摇摇头,“我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喻衡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那为什么”
没有火机,她把那根烟拿在手里反复碾磨,半晌后说:“因为我爱他,我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绝不专一,可他就是和我身边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烂透了,但我也还是爱他。”
“你以后也会爱其他人。”喻衡说。
苗苗摇头:“不会了,这么肝脑涂地、不计后果的冲动,一辈子也就一次了。”
她眼里好像盈满了液体,但下一秒好像又重新变得干涸:“我只想留住自己的爱,不可以吗?”
喻衡看着她,没有接话。
半晌后喻衡将她手里那根饱受蹂躏的烟接过来,缓慢地说:“我曾经也觉得有情饮水饱,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后来发现我错了。至少联系下你家里人吧,你妈妈住院了。”
苗苗回望着喻衡,一滴姗姗来迟的眼泪终于从眼角径直淌落。
晚风吹过来有些凉意,植被沙沙作响。
喻衡把苗苗送出玻璃门,发现周维轻已经在那里等着。
他打量着对方,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直都在,”周维轻诚实地回答,“他们没问我几句。”
喻衡点点头,没再说话。
陈德培这场闹剧没有惊动这场晚宴,回到席间的时候酒刚好喝到第二轮。只是喻衡心不在焉,好在他也不喝酒,能够在这群手舞足蹈的人当中装作隐身。
散场的时候周维轻又揽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廖昭说电视台和文协的人都过来了,正在问话。”
他今晚跟李建国喝了两轮,呼吸里还有些酒气。
“好。”喻衡说。
他伸手按在周维轻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一些,但反被他握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