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萧行云的怀中像是藏了一只受惊的兔子,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他的怀里蹭。
萧行云伸手捏住了沈鸢纤柔的下颌。
“你喝醉的时候,看起来还蛮喜欢我的嘛。”
沈鸢忍不住“啧”了一下,无语地对上他的眼眸。
“怎么,”带了些蛊惑的意味,他看着她,唇角绽出一朵清莲般的笑,“不喜欢我干嘛一直拽着我?”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那种强烈的感觉,几乎要战胜她的理智。
阿河,他会不会就是阿河?
月色被茂密的林子筛成一地零落的碎玉,正巧洒了一些在她的脸畔,确有几分动人。
他忍不住用手掐一掐她绯红的肉嘟嘟的脸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非烈酒不喝?”
沈鸢的身子摊在他身上,仰着头,懵懂地看着他,憨笑道:“可是好喝呀。”
“谁会像你一样,抱个碗喝,喝个烂醉?”随后他又怨声载道地嫌弃沈鸢满身酒气:“刚从酒坛里捞起来似的。”
他吐槽完,又不情愿地去扶她,她还偏偏扭动着身子不配合,他低头看她,威胁道:“再动,就把你。。。。。。”
虽然话没说完,但效果却是很好。
沈鸢听到这句话不敢动了,乖巧至极。
她醉醺醺的,浑身无力,扶了一会,最后又跌到他的怀里。
夜里风大,沈鸢蜷缩在他的身下,感觉十分温暖。
不知为何,她竟然在这时候想到了她死去的阿河。
既是阿河,也是阿荷。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在对上他眼眸的一瞬,盈满了眼眶的泪珠忽而倾盆大雨般簌簌往下掉,她好似不敢大哭,只能隐忍着恐惧,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哭泣,让萧行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方才吓唬她,她害怕了?
萧行云上前,手指轻轻在她薄如蝉翼的脸皮上摩挲,细细擦去她的泪珠,勾唇含笑:“你哭什么,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还能自然醒?”
沈鸢抬头看他,面上虽然止住了哭泣,但声音还带着哭腔。
他戏谑地看着她:“真是金贵的小东西,一点惊吓就哭哭啼啼?”
沈鸢抿了抿干燥的唇,想了许久,老老实实道:“你一直抱着我。。。。。。我不敢动。”
“不抱着你,等你摔地上?”他耷拉着眼看她。
沈鸢怀疑地歪了歪头,原来自己已经滚到了床榻的边缘。
萧行云瞥了她一眼,道:“若不是我,你早就醉倒在某条不知名的河里了。”
他眨了眨眼,“嗯,你得报答报答我。”
沈鸢怔住了。如何报答?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着喝了酒整个人晕乎乎的,沈鸢的身子软得像块豆腐,全靠萧行云一只手拎着,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虽说无力,可她偏又能像只小猫一般,一直往他身上蹭。
许是因为她满身的酒香,熏得萧行云也有些迷糊。
屋子里只
点了一盏灯,很暗,其他的东西都看不真切,唯独他的眼睛,沈鸢却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