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舒云对着余烬伸手,余烬瞅了眼,没递手,反倒蹲下身来,抓住展舒云的衣角开始擦手。
此时她身上粘的泥水早已全干了,一擦便簌簌掉落,余烬用的力气有些大,仔仔细细擦着指缝掌心,搓得皮肤白后泛红犹觉不够,还在用力擦拭。
“行了行了,已经很干净了。”
展舒云使了点力气抽回沾了土皱皱巴巴的衣角,也不指望余烬拉他起来了,他自己施力站起,和刚来时的余烬如出一辙,先是略略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而后走到窗前戳开一个洞,观察外界。
“有什么发现吗?”
余烬摇头,“和你看到的一样。”
顿了顿,又道,“没大人的指示不敢轻举妄动。”
展舒云略微点头,“看他们的样子应当是对自己的防卫很有信心,不明情况下不轻举妄动是对的。”
余烬不置可否。
有信心归有信心,但是他们这些拐子猖狂倒是真的,猖狂到狂妄自大。
猖狂的顶风作案,狂妄的不给展舒云和她加以束缚,还在明知两人有可能有牵扯的情况下放到一起,是着实不怕呢。
“大人进来是有什么打算?”
总不能傻傻的送上门来体验体验被关的滋味。
果然,展舒云有自己的考量,“外面有我们的人盯着,我是进来瞧瞧这伙人还有没有‘下家’。”
也就是看看是单伙人作案还是多伙人分工作案。
余烬心下微叹,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掉了。
眼看着也没什么事,展舒云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解开丢了块小面饼进嘴里,又对着余烬晃了晃,“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余烬摇头,反手也摸出个荷包,丢了两粒花生仁进嘴里,问道:“大人要不要?”
展舒云轻笑一声,收了荷包,随意靠在墙上,“一直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怎么称呼?”
“余初。”
“余初?”展舒云念叨了声,“姓余啊。”
他记起初见余烬时,她只说自己叫余烬,并未说自己姓段。
他想想,好像当时她曾问过他是为公事还是私事而来,他说是公事,便一直不曾明了她的姓氏。
“公事私事都叫余初么?”
余烬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待咽下以后方才道,“大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我只有这一个名字,姓余,名初,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是……是小姐给我取的名字。”
“哦,姓余。”
展舒云点点头表示知道,他闭眼,“趁着现在休息休息吧,等会儿人该来了。”
说到这里,余烬忽然想起来那些人把展舒云丢进来时说的话,遂问道:“你的小娘子是谁?”
展舒云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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