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多少有些疏漏。
五隐他们从春让领她走过的那条路进了春府,路遇小厨房,刑回闻到食物的味道便挪不动步了,雪松薇也恐他饿急了连尸体都吃,便和刑回留在了小厨房里。
钟却犹豫了下,想跟着五隐去,五隐却叫他留了下来。
有刑回在,不论来的是什么人,至少一刻之内,他们安全无虞,总能坚持到她赶回来。
五隐走得不快不慢,不像是来看凶杀现场的,倒似是来郊游踏青的。
然她脚下如有风,轻轻跨出一步,便已是数丈之远,没过多久,便将春府踏过一遍。
春府号称占据半座银城可不是吹牛,这一座春府似一弯上弦月,盘踞在银城上方,笼罩着整座银城。
五隐站在月中最高的楼宇上,可将银城尽数收入眼中。
她突然道:“你们跟了我一路,还不现身?”
一阵风吹过,卷起满地残花败叶,它们似是受到什么指引正小幅度地打着圈。
五隐转身看向朝着她走来的两个人,神情冷漠,不怒而威。
两人追了一路,脚下略软,很有跪下去的冲动。
左边执扇那人道:“想来姑娘并不是春让。”
“那又如何?”
“姑娘既替春让出嫁,你们之间想是有些渊源的。”
五隐并不打算解释,反手抽出秋水剑,似是想要动手。
那人忙摆手,道:“姑娘且慢!”
“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同春府有些情谊在,这才到府上来探查一二,跟着姑娘一行,实在是个误会。”
五隐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这人急得满头大汗,连忙推了推旁边负剑的男子,道:“小温执,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身边的少年抱拳行礼道:“姑娘在找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帮忙。”
“一把剑。”
“什么剑?”
五隐一愣,思索了下该说哪一把,还是每一把都说。
钟却气喘吁吁地爬上楼,刚好听见这一句,便道:“你们从小和山一路尾随,又在那茶铺里故意将春府惨案说与我们听,所为何事?”
执扇那人道:“这位公子来得慢了一步,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们与春府有些交情,所以才来。”
“答非所问。”钟却走到五隐身边,说:“能有多大的交情。”
那人冷笑道:“你又跟春家什么关系?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温执挡了这人一下,朝钟却道:“这位想必就是钟却钟小公子了。”
那人一听便知这是春让的准夫君,一时有些挂不住脸,便用扇子拍了温执一下,笑骂道:“你自己才多大,就管别人喊小公子,那你自己不也就是个小公子。”
温执脸上略有些不自然,朝钟却歉然地笑了笑。
“既然咱们都是为了春府来的,不妨相互交流交流,说不定会有些新的发现。”
五隐可有可无,钟却却是思索了一下,他拿不准五隐来春府这一趟的原因。
不知是为了春让,还是为了他,亦或是她果然在寻一把剑,而那剑便在春府。
他还犹豫着,五隐执剑劈下,吓得执扇那人猛地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