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腾聚手下众将于大帐商议对策,众将来后,分列坐定,李腾开口说道:“误以为曹操走后,我等便可夺回魏郡,不想曹兵竟然只在魏郡防守,不出城迎敌,强攻恐为不利,那时未等我军攻破魏郡,曹操便已经打败袁谭,班师回来,那时候,又得一番苦战才行,不知众位可有良策助我夺回魏郡?”
话音落地,帐下一人起身而立,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我有一计,可破魏郡,却是有些凶险。”
众人视之,乃谋士刘原也,遂李腾赶忙问道:“先生有何良策,只管说来便是。”
刘原道:“魏郡多遭战乱之事,曹操攻打袁谭之时,又从魏郡运去许多粮草,虽然如此,魏郡粮草依然很多,我派人探查,魏郡粮草多存于西门之内,主公若是能够掘恒河之水以灌之,城中粮草必然受损,倒是我军再以大军围城,曹兵已无粮,不出三日,必然大乱,然我军再以精兵攻城,则魏郡可夺矣。”
李腾喜道:“先生之计甚妙。”
遂李腾欲派人前往魏郡挖掘沟渠,刘原连忙阻拦道:“主公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遂李腾一愣,笑了两声,静等刘原之计,刘原遂又说道:“挖掘沟渠,目标甚大,魏郡城中人马必然觉,便会转移城中粮草,主公可在白天之时,少派士兵前往,到了夜晚之时,只在西门添加十倍兵力前去,到及天明,必然成功,等魏郡曹兵觉之时,粮草必然已被破坏。”
李腾闻之大喜,遂派大将张合,高览前往恒河处决断水源,再令三百士兵携带掘土工具,前往魏郡城下。
如此行动,魏郡守城士兵早已报知夏侯渊,曹洪二人,二将闻之,却是微微一惊,连忙问道:“李腾派遣多少人马前来掘土?”
城墙守卫道:“四面城门总共三百士兵。”
曹洪谓夏侯渊道:“定然是李腾知晓城中粮草甚多,又见我军坚守不出,必然欲破坏我军粮草,从而破城,我等还是小心防守为妙。”
夏侯渊闻之大笑道:“如此少的人马,如何能够掘通渠道,不予理会便是。”
曹洪道:“不如你我上城一观,若真是无事,自当不理,若此乃李腾声东击西之计,明是挖掘沟渠,暗地里却不知有甚诡计,我等还需小心才是。”
夏侯渊思虑一番,觉得曹洪之言甚是有理,遂便同曹洪一起往城上观看,到了城上果然见到四面城门皆有不足百人士兵挖掘沟渠,只是看着懒懒散散,不甚用力。
曹洪视之道:“我等当以弓箭驱逐李腾士兵,以免中计。”
夏侯渊道:“此时击之,不过浪费弓箭,倘若等至李腾攻城之时,再以弓箭击之,则尽用其材矣。”遂夏侯渊之名士兵于城上好生防守,一有动静立刻前来报到,便下城休息去了。曹洪看的事情确实如夏侯渊所说一般,便也就再无戒备之心,亦回去安排军务去了。
到了傍晚之时,夏侯渊,曹洪又复往城上查看,见得城下沟渠确是不足尺深,遂更加不以为意,回去休息。
夜晚之时,刘原来至李腾大帐,拱手进言道:“主公,现今好增添兵力,加挖掘,天明之时,必然功成。”
李腾笑道:“我此番亦是正有此意。”遂传令挖掘,魏郡东门,南门,北门外只留下十余士兵制造声响,用以迷惑曹兵,再从营寨中挑选精壮士兵七百余人,各代挖掘工具,悄悄前往魏郡城下,并力挖掘,到及明天,西门处所得沟渠,广深丈二,直通魏郡西门。
李腾遂传令张合,高览打开决口,那恒河一天积水,已是极多,奔流直下,往魏郡而去,等守城兵士觉之时,大水早已冲进西门,众士兵不敢怠慢,急忙往夏侯渊,曹洪处报告。
夏侯渊,曹洪闻之大惊,急忙出来,往西门处查看,但见此时,此门处水深达数尺之高,粮草多半被水浸泡其中,夏侯渊,曹洪连忙使人抢救粮草,奈何积水之高,士兵不能轻易行至,遂令兵士制木板等物,方才抢救出些许粮草。
夏侯渊见至如此,心中大怒,放声叫道:“李腾小儿焉敢如此?”遂欲带兵出城前去搦战,旁边曹洪苦苦相劝,夏侯渊这才作罢,遂二人一面指挥士兵将城中积水排出,一面将所淹粮草置于城东,城南,城北晾晒,以免损坏。
奈何天不助曹兵,方才晴朗天气,粮草等物晾晒之后,却突然转阴,淅淅沥沥的的却还下起蒙蒙细雨,一连数日,尽是如此,可惜城中所淹粮草,全部霉烂,尽皆不能食用。未及三日,城中粮草已被尽数食用,夏侯渊遂派人往黎阳报信,所派士兵全被李腾捉住,没有一人逃脱,因此也不得通知黎阳贾诩引兵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