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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第1页）

那是我们曾有过的生活啊。

我爱你。

01

陈苏生日那晚，周闻霁安排了ktv叫大家来，除了于晰和高昕南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包厢不是很大，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显得更热闹。陈苏父母自然不会来凑年轻人的趣，一人给陈苏发了一个大红包。在桂林的一些普通同事朋友都只是写了简单的祝福，许映也发了数额不小的转账过来，陈苏瞟了一眼，说了谢谢，却没有收。

大家都隐约发觉陈苏有点怏怏的，问起来却只答是为了这一晚连着加班，生物钟有点乱了。她也并不扫大家的兴，整个晚上霸在点歌台，有时自己唱，有时帮别人点。周闻霁叫了酒水烧烤，陈苏除了酒都没怎么碰，好在人多也注意不到她。

周闻霁稳定发挥，在发现陈苏愣神第三次的时候凑上来问：“想等着看于晰会不会来啊？”

陈苏失笑，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作风深为了解，很平淡的反问他：“你叫他了吗，我就等？”

“这还真没有。”周闻霁耸了耸肩，“不过你想让他来的话我马上联系咯。”

陈苏知道他就是非得要她说出来才觉得好玩。有这么多人来为她庆祝生日，这是过去四年无法回首的日子里想也想不到的，有没有那一个人反而不是特别要紧。她心情好的时候也喜欢和周闻霁兜圈子打哑谜，于是笑眯眯的回答他：“谁想让他来就谁叫呗。”

周闻霁啧啧两声，目光挪到银幕演着的古早v上：“给我点一首。”

“你要唱什么？”陈苏低头去挑歌，刚说完这句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哎呀呀，说谁谁到。”周闻霁小声挤兑陈苏，看着她的脸色又连忙自证清白，“我真没叫他。”

于晰脸色如常，似乎也不觉得大家齐聚一堂却没叫他有什么不妥，只是随便寒暄了一句：“玩得挺高兴啊。”

陈苏低下头继续去选歌，姜博打个哈哈算是解释：“哦，他说有急事找大家，我就发地址让他过来了。”

于晰似乎急着要走，连招呼都没打全就语速很快的和大家商量：“明天不是昕南生日了吗，我看她流产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干脆咱们帮她操办个大的，朋友一场。”

陈苏和高昕南的生日只差一天，这是大家都知道也记得的事情，只是碍于她们两个人的尴尬关系，所以在今天这个场合里无人提起，其实他们第二天再去给高昕南过生日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但是大家还是同时安静下来。周闻霁一如往常在这种时候去看陈苏，后者本来在选歌，每一首只听两三秒就切掉，所以包厢里还算安静。现在音乐突然响彻，是一首国外的重金属，嘈杂如噪音，鼓点凌乱。陈苏也偏头看他，皱一下眉：“干什么？”

音乐声实在太大了，哀哭狼嚎如同厉鬼夜行。于晰在门口，隔着空气对角落里坐着的两个人大喊了一声：“小声点，没看商量事儿呢。”

周闻霁连忙伸手把歌切掉了。因为这个插曲，所以众人的安静毫不突兀的和谐下来。

“怎么样？我都准备几天了，明天你们出来露脸送送祝福，都是玩嘛。”于晰继续说。

吕常山的脸言又止，最终没说话。陵陵似乎想说，被卢拥拉住轻轻摇了摇头。姜博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乱舞几下还是直接摁灭了屏幕。陈苏平静得好像不存在于整个空间，周闻霁余光看着她，手上却在翻找歌单。

沉默再延续下去就不正常了，而一旦把话说出来，陈苏这个生日才算真的毁了。卢拥马上反应过来，连声答应行、没问题、明天联系、地址发群里、你是不是店里还忙，赶紧回去吧。

于晰哦了一声，并无留恋也不关心他们今天为什么聚在这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却突然踯躅了一下，回过头来，目光精准投落到陈苏身上。

他一时也没开口，就这样看着她。直到陈苏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他才说：“你也来吧？”语气竟有点盼望忐忑的意思。

陈苏笑了一下：“当然。”

周闻霁无声摸了摸她的肩膀，似乎是示意什么。于晰听到这话居然像是松了口气，这次没有拖拉，很快就关上门走了。

周闻霁迅速切了一首歌，避免场面落入尴尬。他碰了碰陈苏的手肘：“你跟我一起唱。”

“这什么，我没听过，换首阳间的行不行？”

大家听到点歌台那边的对话还算正常，很快周闻霁唱起来，沉缓的男声就着陈苏清淡的音线，一切和谐。沙发这边，姜博听见吕常山低声问卢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

卢拥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姜博把聊天框里打了一半的“今天是陈苏生日”删掉了。

一首歌唱完，陵陵立刻冲上去说要和陈苏合唱。周闻霁递话筒的前一秒忽然低声问：“不高兴了？”

陈苏嗤笑：“你过生日不高兴？”

02

也许他忘记，不是真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