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倒没什么防备,将手伸了过去,老大夫闭着眼睛把起了脉。
他很快就收回了,老神在在道:“这也不奇怪了,季青珣身体一等一的好,公?主原是早该有身孕,只?是如今半点消息也无,可不就是你有问题嘛,
不过问题不大,公?主既然请老夫喝酒,老夫给您开?服药调理一下身子,这小子再好好干,公?主生龙凤胎都不成问题。”
上官峤听得这句话,呼吸一窒,心脏几乎停滞住,耳边嗡嗡地响。
李持月愕然,继而?大怒,将杯掷在地上,“知情,把他抓起来!”
她堂堂公?主,绝不允许有人大肆编排谈论自己的床榻之事。
知情领命,伸手要去抓他。
老大夫的动作更快:“不喝便不喝,这便走了。”
说完就近翻了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知情也跟了下去。
出去了还传回来一声:“来日想要孩子,记得来找老夫开?药!”
不同寻常的动静,引得众人往这边看。
李持月半跪起身,胸脯起伏不停。
这老头儿逃走了不算,还顺走了几壶酒,留下了几瓶药摆在桌上,不知是不是给药箱腾位置。
每一瓶上都贴了小字条,什么“求子丹参丸”“平气益母散”……
这个老不死的,是给季青珣报仇来了!
李持月气得抓起朝窗外狠狠扔了出去,又被?还偷偷蹲在外边的人接住了,连个响都没听见。
冷静下来再一看,手上的戒指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诊脉时被?薅走了,还是刚刚扔药的时候跟着甩飞了出去。
倒是这一阵动静惹得雅间内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来。
闵徊道:“继续弹奏。”方解了这份尴尬。
季青珣还晕着,也没有人来带他走,李持月恨不得敲碎瓷碗,当场把他脖子给划了。
上官峤脸色苍白了一阵,慢慢安抚她:“都是过去的事了,公?主不必在意?那些话。”
李持月确实不在意?,但不在意?跟当着上官峤的面被?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老头一说起她和季青珣的那些事,李持月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些荒唐的画面。
她根本不只?是寻常睡了一个面首,而?是幕天席地,纵情肆意?……其?中种种一想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
她偷看了上官峤一眼。
他现在脑子里是不是也会浮现出猜想,想象她与?季青珣做过的那些事的样子。
他会不会伤心?
可让她和上官峤解释,谈论起这种事,李持月更想干脆起身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要见这个人了。
反正什么男人、感?情,都不如她身为公?主的脸面重要。
上官峤显然在伤心,他视线一直落在别处,垂着眼睫,紧抿着唇,嘴脸无意?识地下撇。
李持月想去抱一抱安慰他,又觉得自己就是伤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