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儿说的对。”太后心切地交代太子和众位皇子,让大家发动自己门下的能人,去寻找蛊师,“可千万要将皇帝救过来。”
“那便依大哥所言。”尉迟璟的面色不改,淡笑的模样,却是有着森森的寒意。
他交代自己手下的人,前往民间寻找蛊师,务必要找到能人。
其余皇子也照做。
容茶跟在尉迟璟的身边,在得知皇帝可能要驾崩的消息时,忽觉耳畔有声音在嗡嗡作响。
她转过眼眸,盯着尉迟璟看了许久,心里的不安似乎快要跳出眼眶,险些就将“你是不是快要登基了”这句话说出口。
她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突然出事。
如果皇帝真的驾崩,尉迟璟登基的时间线就要往前。等尉迟璟解决了他在西晋朝中的所有隐患,他就要挥兵西宁,再对付东晋。
从养心殿离开,容茶边喊“夫君”,边追上尉迟璟的步伐。
她想看看尉迟璟是真的有为皇帝寻人,还仅仅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而尉迟璟健步如飞,也没有回应她的呼唤。
到了太子书房外,一列侍卫将容茶拦在外面。
乘风礼拜地跟她解释:“太子妃,如今,陛下不省人事,殿下有诸多事务要忙。他交代过,如果你要见他,可以回寝殿等一等。晚些时候,等他出来了,我会转告他,他会去找你的。”
皇帝昏迷,朝中的重担自然落到太子肩上。容茶也不便硬闯,不然,她容易给自己惹来干扰储君理政的争议。
正准备离开时,她却见章昭训拖曳着长长的裙摆,款款而来。
章昭训的手里亲自托着一个红漆木盘,木盘里盛了茶点。
“家父有一位故识,曾游历过苗疆,也认识不过蛊师。兴许,他能帮上陛下什么忙。”章昭训对乘风说着,特意瞧了眼容茶,摆明了她是在炫耀。
“这是要紧事,乘风大人帮我通禀一声可好。”
乘风想起太子近日来的表现,只觉自己绝不能让太子妃再误会太子和章昭训,便清了嗓子,正色道:“章娘娘,太子殿下说了,让你没事,就好好在殿里待着。太子殿下以前招揽过众多能人,想必也不缺什么认识苗疆蛊师的人,此事不劳章娘娘费心。”
话落,章昭训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时黯然失色。
容茶摊摊手,浅笑盈盈地打趣道:“有些人即使知道每次过来,都是自取其辱,也总是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爱往人跟前凑。这份恒心当真是让本宫佩服。”
再想起她在西山猎场木屋里见到情形,嘲讽之意更浓。
章昭训前脚刚从其他男人床上下来,后脚居然就可以急着给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她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过于优秀?
说罢,容茶暂先回到自己的寝殿。
她心里惦记着事,拿起几册传奇话本看了几眼,也觉索然无味,便干脆坐到花窗边,抄起祈福经文来,顺道当练字。
这一练,就是一个时辰。
先前,她给太子抄祈福经文时,抄的很敷衍,但现在不同,她是真心希望皇帝别死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