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稍下的地方,缚成一束,都晒得焦干了。赤脚板汉子们把稻秸秆挑到自家的地坪里,码起一个个硕大的草垛子。 这些稻秸秆,还有天大的用处。烂茅草房漏水了,需要用稻秸秆去修补;冬天里,野草干枯了,耕牛们吃得是铡碎的稻秸秆,加上棉花籽炸过油之后剩下的棉籽饼;每家每户的床铺上,一年一度,垫过的稻秸秆,需要换;牛栏里,猪栏里,更需要稻秸秆去垫,不然的话,来年哪有肥料下田呢? 一旦稻秸秆收完了,田埂上、空坪隙地上的茅茅草草,连根带土,晒干,烧了火土灰,田里头,菜土上,种上越冬的作物,真到赤脚汉子们清闲季节。 人虽然清闲了,但肚子不老实,老是“咕咕咕”地叫。赤脚板汉子们只得另想其他的办法,试着到外面去,捞些可吃东西,勉勉强强,镇压肚子的反抗。 住在莫奢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