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有多久没有叫过我师傅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出了何事?”
冉碦不禁皱眉。
安逸慢慢抽出自己的软剑,没有细润无声的声音,却是粗糙的要命。
冉碦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那软剑抽出来,冉碦才知安逸为何一脸凝重。
那剑本来是用天外之铁而造,虽说是软剑,但是却格外坚硬,几乎无坚不摧,但现在居然残破不堪。
“你这一路到底出了何事?!”
“不过遇了一条大蛇。”
安逸抬起头,冉碦才恍然明白安逸为何说愧对师门。
安逸眼底全是血丝,隐隐透出一丝凶狠的光来。冉碦见她如此,不禁心里一咯噔,恨不得就此死去别了这位祖宗。
“你这是,又犯忌讳了?”
“嗯!”
“混账!”
冉碦一声怒吼。
“你给我出去!”冉碦看着刚进来的隼戾道。
隼戾:“……”
特么老子干什么了?你们师徒都是神经病!
“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一条蛇。”
“……”
冉碦从没觉得自己这个丫头这般棘手过。
“你该知道自己的病症,怎敢如此放肆?!”
安逸依旧抬着头,眼里渐渐红。
“师傅,一生那么短,我为什么不能放肆?”
冉碦猛然就顿住了,这话,是当初他教给安逸的第一句话。
人生苦短,你要放肆玩耍。
可是……
特么不是这种放肆啊!
“若是你忍不住,被人当做怪物。”
“我现在难道不是怪物?”
冉碦低头细细看着安逸,不自觉的觉得有点心酸,眼前这个女孩子,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怪物么?
“不是的,安逸,你是我的小丫头,连翘的小姐,外面那些人的带头人。丫头你……”
冉碦没再说话,跪下的女子把脸埋在他的手里,他手心湿润。
是她的泪。
冉碦想,自己上辈子一定做了孽,不然咋就捡了她?然后一生一世不能脱。
安逸跪在地上呜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她只觉得这前半生,她都过得无比艰难了,后半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