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极尽奢华的花厅,此刻灯火通明,只是比白日更添了几分阴郁。 巨大的烛台将金玉珍玩映照得流光溢彩,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抑。 紫檀木家具在跳跃的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像是在寓意着什么。 因为永昌伯在朝中颇受官家青睐,故而,吴大娘子身上依旧有着一品诰命的身份,此时,她正强撑着一品诰命的架子,端坐主位太师椅,背脊挺得笔直,一身赭红缕金百蝶穿花云锦大衫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纵使珠翠环绕,却也掩不住吴大娘子内心的复杂,她脸上紧绷的线条和微微下撇的嘴角,都若隐若无地显露出其强压下的不耐与心虚。 而永昌伯却是坐在下首,面色沉郁如铁,眼神复杂地在厅内扫视,带着浓重的疲惫和隐忧。 至于梁晗,则是缩在角落最暗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