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贱也只把杨行密送到幽阁外,便道:
“小姐只想见你一个,你还是独自进去吧!”
杨行密宁立门外,只觉幽香四溢,不禁令人心族摇荡。但杨行密想到房内的人为了自己安危而寝食难安,日夕牵挂,内心更泛起丝丝歉疚。
房门轻启,一线曙光透进这漆黑死寂的寝室内,仿似将内里的所有郁气,一扫而空。
彩菊执子的手亦谭然顿止。
猛一回首,杨行密己在门外,挺立的就如一棵大密雨后,仍仁立不倒的树。
——玉树!
——临密!
彩菊立即掀翻了面前的棋桌,身形如燕子般扑了过去。
花贱从门外,偷偷的看着他们,眼睛里带种奇特的笑意,似己看得痴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本就是她的心愿。
但与她自己结成眷属的人,是不是有情人?
花贱轻轻的带上门,刚一转身,便有人来报:
“禀夫人,天让堂堂主有事急请!”
尚让请花贱来的急事就是——
喝酒。
喝闷酒。
两人相对凝坐,桌上摆满了丰富酒菜,尚让依旧自顾酌饮,默不作声。
花贱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望尚让,心中似有一种不祥预感。她忽然道:
“大哥,明天你还有要事去办,可不要再喝了!”
尚让却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再倒了一杯,才道:
“慈,最近我忙于会务,冷落了你……”
花贱只感到奇怪,尚让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倾耳听尚让说了下去:
“难得今夕凉如不,气氛幽恬,正是我俩共晋享用的好时候,嗯……咱们的确久未如此共聚了……”
又立干了一杯。
花贱忍不住轻声道:
“大哥,我知你满慧心事,你说出来,会舒服些的!”
尚让将酒杯倒满后,低着头,颓然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我刚才谒见师尊,他说两位师弟失踪一时,此刻急地回来,恐怕事有跷躁,加上钱柳情绪显见波动……为慎重起见,明天决战之期,全由我掌权统领金甲军!”
“但强敌环伺,这担子太大了,我怕自己担不来!”
花贱道:
“放心吧,只要你依照师尊的安排去做,就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况且,他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