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正大光明地好好爱司望,爱他个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一辈子,都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司望是个值得爱的人,可爱的人,苏白一直都那么认为。
当然这也并不是他为司望亲吻妥协的理由。
他自己只愿意承认那太突如其来,被亲懵了,第一次是,第二次也是。
苏白得斟酌着如何接下这一份沉甸甸的感情,恰如当年接下那一只苹果。
可惜那回也是太突如其来,他连句新年快乐都没来得及说出。
苏白想他还没学会如何好好接受,他得到的都是他自己主动去争取。
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要不然是因为你有价值,要不然是因为你有诡计。
他细数这些年自己得到的善意,亦或者说是资源,要不然是因为他有价值,要不然就是因为他有诡计。
就连得到司望,也采用了诡计中的一种。
等待诡计消散,他整个人便仿佛裸身暴露于光天化日,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
比如说他初中毕业后就不敢再跟班主任见面,只敢默默送些节日问候,但后边自己有点小钱后,买些礼物邮寄给老师。
直到现在,还保持着这种只送礼不见面的习惯,他怕一见面,他就得找地缝钻进去,因生存危机带来的厚脸皮在危机解除时自然也会退化。
他甚至在收到正式工作的第一份工资后,就想直接给老师打现金还清当年骗的钱。
但他不敢让老师知道,也不能让老师知道。
现在他的愧疚对象里又多了一个司望。
司望他不能不见。
司望是他除却吃饭睡觉这种基本生存欲望外,最为强烈的执念。
当初差点分数考上心仪学校,他就颇具私心地在第二志愿填上了司望的大学。
高考之前,他打听清楚司望的志愿,这很容易,老师同学都不避人。
实际上高中时代苏白确实比司望成绩好些,老班还期望他冲一冲帝都的b大和q大。
可惜发挥失常,比司望都少两分,报了h大最后还被调剂到了一边缘学科社会学。
好在他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都不错,把这校内边缘学科、在国内不受重视的社会学也学到了博士学位,甚至还能凭借此在母校继续工作,不可不谓之走运。
某种意义上也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么他和司望……唉,打上床的那一刻起就直不了。
天还没完全亮,苏白从床上爬起来,了无睡意,准备刷牙洗脸再出门吃个早饭。
顺便带上他备课用的平板,再溜达去司望公司。
那附近应该有咖啡馆,他进不了公司也可以在咖啡馆待着做他的事情。
司望跟个陀螺似的忙到了中午,看着外卖平台的各种面条盖饭没胃口,寻思着下楼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买咖啡的同时看看有啥点心可以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