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旷也客气道:“三弟也请。”
就在两位王爷的马车抵达诸王馆下榻之时,王侍郎的马车,也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府宅。
早已候在门口的王夫人连忙来迎:“可算是回来了!今日寿宴如何?”
王侍郎朗声大笑,拍着妻子的手道:“好极!好极!不枉我这几个月来的心血!”
王夫人眼睛一亮:“陛下夸你了?”
“岂止,陛下还赏了我一对玉如意!”王侍郎捋着胡须,啧道,“先前你还总劝我,找个实打实的寿礼,陛下又不好乐舞,编排这个没用。如今你瞧见了没有?陛下不是不好乐舞,只不过,是不好那些靡靡之音罢了!乐舞不过是个载体,这南北归一、天下大同的盛世气象,才是陛下想要的嘛!”
王夫人笑道:“行行行,你最聪明,确实就该听你的。”
“对了,秋穗可在?”
王夫人一愣:“在啊,怎么?”
“你去库里挑几件好看的衣裳,再配几件过得去的头面,明日让她好好打扮打扮,收拾了包袱,随我去诸王馆。”
“诸王馆?”王夫人一脸茫然,“那秋穗不是你要过来,负责南邬乐舞的?怎么又要送到诸王馆去?”
“还不是宁王殿下要!”王侍郎大叹一口气,“这秋穗啊,不愧是南邬皇宫里出来的,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乐舞问题,帮了我不少忙。若不是宁王殿下开口,我也不想将她还回去。”
“真奇怪,宁王殿下要她做什么?”
“或许是为了他府上那个南邬公主?”王侍郎随口猜测,“远离故土,大约还是想有个伴罢?”
王夫人:“你也别与宁王殿下走得太近,把秋穗还回去,你也不欠他什么人情了。”
“我明白。”王侍郎说,“今夜他在宫门口把我拦下,还吓了我一大跳。好在也就只为了这事,即使被陛下知道,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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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桑湄背好包袱出门。
“地字庚号房,退房。”桑湄把钥匙交给掌柜。
“好嘞。”掌柜一抬头,吓了一跳。
这姑娘的脸……可真是“白里透红”啊。圆圆的脸颊,深浅不一的红斑,间或夹杂着几点颗粒状的红点,令她看起来像是刚从田地里回来被太阳曝晒过似的。眉骨那边肿得有点不像话,因此显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