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问我,愿不愿意嫁人。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当我从妈妈手中看见照片上那张熟悉的面孔,那个日日和我说,要回国的男人,他们有求于我们家。他的家族踢出他与我们联姻,来保障利益。我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活到20岁,我第一次想结婚。”
“我15岁和第一个男人上床,他是个英国人,约我看电影,电影院停电的时候他和适宜的吻了我。做爱的时候我发现他很有技巧,明显不是第一次,于是我终于解放了我自己。但是因为这个叫丁城的男人,我第一次想收回玩花的心。”
“第四年,他终于抵抗不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了他的脆弱,他诚恳的和我说,‘雅光,你该嫁给更好的人,我是不完整的,我的心在B城。’”
“操——”我啐了一口:“我他妈到底爱他什么?”
“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可能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即使是躯壳,我顾雅光也要。他说他要回去,我偏不让。他的家族都靠着娶我,他别无选择。”
一直沉默的Steven终于按耐不住,他定定地看着我:
“Shelia,你病了。”
我点点头。带着这些回忆我寸步难行可是我给不了任何人。
“第五年,他一个人会中国去了,我第一次件事到他的固执。他没有告诉我,我想他是讨厌我的。”
“在最放纵自己的时候,我找了一个非洲人上床,他床上的功夫很棒,但是我恶心他一身的皮肤。他还没有射我就推开了他。我一路奔回家,要悔婚。”
“再见到他,是我自己也没有想过的。他对我说:‘谢谢’而不是‘我爱你’。可是我依然满足了。我问他那个女孩追回来了么?他说他已经宣战了,如果不是被急招回来,他会出击。”
“我笑了。真的,我想看见他幸福。他离开美国的时候,我告诉他,十年,我等他十年。十年以后,我不再爱他。”
我静静的抱住膝盖。将脸埋进臂弯里。
“后来呢?”Steven问:“他回来了么?”
我摇摇头。
“我离开了家,因为我爸妈逼我结婚。他们是商场上的,他们要利益,他们可以给我一切,也可以毁了我。那些打你的人,是他们派来的。”
“Shelia,你病了。”这是Steven第二次说我病了,全世界都说我病了,也许我真的是个疯子。
拿起手边的啤酒罐,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荷包里唯一一张纸币。
我该离开了。我要去寻找下一个人,下一个愿意听我说的人。我好痛,回忆好重,我拿不动了。
丁城,十年好长好长,足够我告诉全世界的人: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