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你伤害的那部分,已经由阿良良木给我补回来了。」
「噢噢,那真的很好啊,还真够甜蜜的嘛。」
「所以你应该补偿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你一定非那么做不可。」
「……这样子被人限制行动的话,我可觉得不怎么自在啊。」
我说道。
我罕见地表达了自己的率直感受——对我来说,率直这个词听起来也许有点假,不过这的确是我率直的感受。
「要不是的话,我现在直接离开这里也行啊。」
「你要那么做的话我就会马上把你捅死,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就来到这里。」
「…………」
骗人的吧——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虽然说是直觉,但实际上也并不完全是直觉——这是任何人都能想明白的推理。既然她是乘飞机这里的话,就算她再怎么做好事前准备,刀具之类的东西也会全部被安检没收的吧。
当然,也许她还会利用托运行李之类的复杂手段……或者就算不是那样,即使她没有准备刀具之类的东西,要是我弄错对应方式,战场原也一样会想办法杀我的吧。
因为我以前对她做的事情,确实会促使她采取那样的行动。
我的确是做了那样的事。
即使如此,我也没想过要对她做什么补偿。要是我那样做的话,也太对不起那时候我赚的钱了。
我绝对不能做一些对不起钱的事情。
这是绝对的,不可改变的信条。
但是,在对她这样限定我的行动感到不爽的同时,我也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好奇心。
如果这不是对战场原的补偿,那么我究竟要对谁作补偿呢?
我究竟要为什么事、对谁作出补偿?
难道是那个吗。
是阿良良木的妹妹吗。
的确是有那样的家伙啊……名字好像就叫做阿良良木火怜。那是一个极其勇敢的女孩子。虽然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对于那种愚笨的小孩子我还是很有好感的。没想到我还是蛮喜欢小孩子的啊,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直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
嗯,要说是对那个女孩子作补偿的话,我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干劲吧。
当然不可能。
明知道一见面就会被揍个半死,我为什么非要为那种嚣张的小鬼头做事啊?
就算给我钱我也不干——不,如果给我钱的话,我还是会考虑考虑的。最低限度也会跟对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是否接受就看对方提出的金额多少了。
「我可不想被捅死啊。没办法,我就姑且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吧。虽然我无法保证答应你的要求……」
这是好奇心抗击反感的胜利。
我迎合着眼前的高中女生的意向说道。
我的自尊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有所动摇的——而且在她高中一年皈的时候,我对她的态度根本谈不上什么迎合,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装也是没什么意义的吧。
「告诉我吧,战场原。你究竟想让我去骗谁?听你的口气,那好像是我也认识的人啊。」
「千石抚子。」
战场原说道。
虽然这个简洁的答案非常浅显易懂,但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就是说,我的期待完全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