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帝王淡淡一笑,哼道:“江湖上岂少了那鞑子皇帝的走狗……?”
二宫主点点头,忽的道:“柳公子是读书人??”
柳帝王咬牙道:“只恨双目早盲,未能效诸位世兄到那蒙古皇帝面前戳心大笑!”
二宫主双目一凝,忽道:“人而无情,何以谓之人?”
“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柳帝王答道:“恶得不谓之人?”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
“渐写到别来,比情深处,红为无色?”
“君不见青海头,左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两人一问一答,便是二宫主在测试柳帝王是否果真不会武的儒子。一问是庄子德充符中之句;二问是晏几道的“思远人”;三问是杜甫的“兵车行”。
那柳帝王聪明英才,不但武学造谙自成前人未有,就是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书御棋琴亦无不涉猎。这厢,二宫主一番问话,自是答得自然顺畅!
更何况,柳帝王正是那柳卫风之侄!
二宫主沉默半晌,又道:“听说那位柳卫风英雄的左腹下,曾叫鞑子的走狗用火烙了十八条痕……。”
“一十九条……。”柳帝王身子竟然轻轻颤抖起来,咬牙道:“第十九条烙在绝子绝孙……。”
二宫主嘘了一口气。那事,天下除了柳家核心亲属外,江湖上怕只有世外宫知晓。所以,眼前这柳瞎子当是柳家中人没错,可是他眼不见如何得知?
“因为每天都是我去涂药?”柳帝王恨声道:“因为,只有我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们让我做,直到去年家伯去逝为止。”
这是柳帝王编出来的。如果,柳家的事连世外宫都能知道,他柳帝王更是清楚。
二宫主点点头,声音有了一丝恭敬:“柳公子,本座和宣姑娘相约之事想来你已知道了……?”
柳帝王沉声道:“不错?”
二宫主道:“那是指宣姑娘,可是柳先生可以自由出入本宫所在的山谷中……。”
柳帝王一哼,道:“雨情不走,柳某自是留下了……。”
二宫主双眉一挑,道:“你和宣姑娘的关系是……?”
“叔侄,”柳帝王轻哼道:“柳家子弟没有受人之托而中途遗弃的……。”
二宫主一点头,下令道:“立刻在宣姑娘屋旁建一座木屋给柳公子住,同时,免掉宣姑娘的劳役,专心练武视同本座弟子……。”
立时,座下轰然答应,一名汉子转身出去。
二宫主朝柳帝王淡笑,道:“柳公子,因碍于本官规定,所以无法将宣姑娘直纳于本座弟子之中。同时,对柳公子你……。”
柳帝王一笑,道:“柳某并不想从别人处学武?”
这话,便是指想由自创。二宫主倒未想到这点,只以为他是承着柳家傲骨,不愿对人有所祈求或是让人怜惋。
当下,二宫主点点头,道:“宫中或有某些不便之处,那便请柳公子多多包涵了……。
柳帝王一笑,道:“只怕多叨扰了?”
天霸岭下,在山脉绵延中有一座神秘的世外宫。宫中,有一位人称是柳家庄子弟的柳瞎子。
在那儿,除了宣雨情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位柳瞎子就是天下闻名的柳帝王。
天霸岭在湖南省东,鹿邑城北。
可是,河南城北,洛阳城内也